前方,一个贵妇人缓缓而行,身边两个美貌侍女。
李勣的脸有些抽搐。
“男人但凡还有精神,就会对女人感兴趣……”
“哈哈哈哈!”尉迟恭大笑道:“说得好!耶耶如今依旧对女人有兴趣。”
李勣心中一喜,暗道孙儿今日竟然这般会说话,难道是祖宗显灵了?
李敬业叹息一声。
“说话!”
尉迟恭对这个小子越发的喜欢了。
刚才店里点菜的贾平安出来,见状就想阻止……
“是。”李敬业觉得尉迟大爷真的爽快,合自己的胃口,“不过真正厉害的男人,都不会盯着得不到的女人看。盯着这等女人看,他定然是欲求不满。”
……
……
……
李勣的脸都绿了,准备回头就拍死这个孙子,换一个继承人。
尉迟大爷欲求不满?
尉迟循毓的脸也绿了。
阿翁要杀人了!
贾平安刚准备打圆场,尉迟恭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一巴掌拍死李敬业吧。
尉迟恭一巴掌拍去,赞道:“耶耶无女不欢,自然欲求不满,好小子,说的耶耶心中舒坦,回头耶耶送你两个歌姬……”
这样也行?
李敬业咧嘴笑的很欢喜。
尉迟恭回身,贾平安行礼,请诸位大佬进去。
纪成南站在边谄笑,然后看到李勣一巴掌拍在李敬业的肩,好像很用力,但毛用没有,李勣面色发青的甩着右手。
众人一路楼,最大的包间已经腾出来了,几个权贵在边骂骂咧咧的。
“谁这般金贵?竟然让耶耶让地方,回头弄死他!”
脚步声传来,一起传来的还有纪成南的声音。
“慢些慢些……”
纪成南打头来,随后是贾平安。
几个权贵盯着楼梯口,面带冷笑。
然后……
来的是尉迟恭。
一个权贵面色大变,赶紧拱手,“见过鄂国公。”
另一人也变色,“他竟然出来了?”
“幸好刚才没闹腾……我的神,后面……幸好啊!”
李勣,程知节,梁建方……
“群魔乱舞啊!”
“这些人就算是一把火烧了长安食堂,陛下都不会眨一下眼。”
众人进了房间,随后酒菜鱼贯而来。
酒过三巡,尉迟恭神色淡然,“老夫听闻你不怎么请客?”
呃!
这好像是真的。
“只是巧合。”
贾平安不吝啬,但却因为以前挂着一个扫把星的名头,所以请客就是招人恨。
“说吧。”
尉迟恭笑道:“年轻人沉不住气,几杯酒下肚就看着欲言又止。有事说话,能办就办,不能办让循毓陪着你闹腾,被打死了活该。”
尉迟循毓在边,闻言不禁苦笑。
贾平安斟酌了一下,“诸位老帅从前隋厮杀到了如今,乃是大唐的定海神针……”
“马屁就罢了。”尉迟恭淡淡的道:“当年老夫跋扈,就是被吹嘘多了。”
可你竟然这般会得罪人,你自己知道不?
贾平安发现尉迟恭和李敬业竟然有些异曲同工。
都是得罪人的大师。
“可老帅们之后……”贾平安指指李敬业,“敬业与我情同兄弟,可看着敬业如今只是在千牛卫厮混,这还算是好的。”
尉迟恭眯眼,“老夫的儿孙……不争气。”
老夫把你的潜台词说了,你还想说什么?
果然是得罪人的祖宗。
但贾平安却丝毫不乱,“如今天下太平,自然该享受富贵,可富贵难过三代。”
“你想说老夫英雄,儿孙只能装孙子?”
梁建方直言不讳。
“这是现状。”
帝王的猜忌才是那些权二代没落的真正原因。
比如说尉迟宝琳,比如说程处默等人,看似风光,实则都是马屎外面光,压根得不到重用。
老帅们在军中、在大唐的威望太高了,子孙若是再得重用……皇帝怕是晚睡觉都会睁只眼。
“这也无可奈何。”程知节指指外面,贾平安说道:“卢公放心,外面有人把手,隔壁两边都没人。”
“小子稳妥。”程知节压低了声音,“其实,老夫如今只求儿孙安乐。”
尉迟恭摇头,“若是太过安乐,不出五十年,子孙就会沦为废人,到了那个时候,顶着一个爵位……实则就是厮混。老夫的子孙便是如此。”
贾平安认真的道:“长安是个享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