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试试也好。”
“不,他在外面和李义府说此事容易!”李治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他说容易,那朕便拭目以待,若是不妥……”
阿弟越发的奔放了,为何说出这等自断后路的话?
看来……这是真的飘了?
李治牵着李弘出去。
身后……
“邵鹏,年轻人飘了该如何?”
“皇后,该痛责。”邵鹏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怂恿和幸灾乐祸,“奴婢曾听卢国公说过,孩子是不打不成器。武阳侯也曾说过,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
李治的嘴角微微翘起。
晚些贾平安二进宫。
再出来时身竟然带着脚印。
传闻皇帝今日心情大好,令人准备了美酒。
……
李义府回到值房,冷笑道:“贾平安说移民之事简单,他故意大声说出来,让陛下也能听见。这是在故意羞辱老夫,如此……放话出去,若是不成,那就别怪老夫不顾皇后的面子!”
有心腹劝道:“侍郎,那贾平安好歹也是皇后的人,要不……缓和一番?”
李义府的笑脸依旧,但眼中却多了一抹不屑之色,“想升官?”
心腹点头。
“想发财?”
心腹点头。
李义府微笑道:“如此,你就得出人头地,把能威胁你地位的人踩在脚下,如此你就光芒万丈……升官发财自然是你先他后。既然走了这条路,那就是不进则退,谁挡了老夫的道,谁就是老夫的对头!”
心腹一怔,“可皇后若是不满呢?”
“皇后的身边在渐渐聚拢人,可都是陛下默许,懂不懂?”李义府和春风一起微笑,“就算是聚拢了人,可人心难测,内里也得斗一斗……”
他突然拍拍心腹的肩膀,“许多时候需要你无事生非,主动挑事。若是陛下的人抱作一团,蜜里调油,帝王就会生出猜忌心来。”
心腹恍然大悟,“也就说,哪怕都是陛下的心腹,彼此之间也不能交好?”
李义府点头,“这就是为臣之道。”
随后外面就有人传话。
明静急匆匆的回来。
“这是买了什么?”
贾平安抬头看了一眼。
明静走过来,猛地拍着案几,“你竟然说移民之事简单?”
贾平安点头。
明静捂额,缓缓退到自己的案几前,一屁股坐下去,“此事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武阳侯,我就怕你羞辱李义府不成,最终……”
最终被他反杀!
贾平安起身出去。
明静叫嚣着,“去看看他做了什么?”
“明中官,武阳侯说是请客。”
程达动心,“可有我等?”
包东摇头,“武阳侯请了卢国公等人。”
明静看着程达……
你觉得自己能去吗?
然后她叹道:“寻那些老帅来求情……果然是不变应万变的武阳侯,乌梢蛇!”
……
“小贾请客?”
梁建方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小子好像没怎么请过客吧?”
众人一想还真是。
晚些到了长安食堂,梁建方前行礼,“见过鄂国公。”
尉迟恭竟然来了,尉迟循毓在身边随侍。
尉迟恭当年威风凛凛的时候,连程知节都得退避三舍。
军方前大佬出现了。
尉迟恭淡淡的道:“许久未见,你等倒也还精神。”
众人一阵寒暄,李勣来了,李敬业跟着。
“懋功别来无恙?”
李勣本姓徐,原名徐世勣,字懋功。后来被赐姓李。为了避先帝李世民的讳,把世字去掉,叫做李勣。
李勣拱手,“鄂国公精神依旧,幸事。”
尉迟恭目光扫过李敬业,“你太过谨慎,避祸的本事不亚于李靖,不过却少了些大气。”
程知节不禁苦笑。
这位的脾气竟然还是那般啊!
尉迟恭却对李敬业颇有兴趣,前用力拍了他一巴掌。
李敬业抬头,“鄂国公看着颇为精神。”
“好一个熊罴!”
尉迟恭不禁赞道:“以后定然又是一员猛将。”
他爱不释手的拍拍李敬业,“你说老夫精神,如何精神?”
李勣心中一个咯噔,“鄂国公,这孩子……”
尉迟恭看了他一眼,“你自家谨慎也就罢了,连带孩子也要压制,可是男儿?”
老夫不是男儿,难道是女子?
李勣苦笑。
李敬业说道:“鄂国公,我刚才见你盯着那个侍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