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连孙儿也不培养武艺兵法了,以此暗示尉迟家的无害。
但……这样的尉迟循毓该如何安排?
“陛下!”
尉迟恭跪下了。
谁都没想到他会跪。
这不是个见到帝王就跪的时代,尉迟恭轰然跪下……
王忠良眼睛发热,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亲人。
尉迟恭为了自己的孙儿下跪,自己的父母……
李治动容,亲自过来扶起尉迟恭,“鄂国公何必如此?”
尉迟恭坦然道:“到了老臣这等岁数,什么功名利禄皆是浮云,念念不忘的不过是儿孙的未来罢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治猛地想到了一件事儿,就笑道:“正好朕这里有些事要人办,如今是滕王在打理,朕还得要个可信之人……”
这便是为皇帝打理私事的职位,不管高低,不管是否有品级,只要做了,以后就是大好前程。
尉迟恭毫不犹豫的道:“尉迟家对陛下忠心耿耿,循毓若是有二心,老臣……老臣告退。”
这人风风火火的干什么?
李治满头黑线。
晚些外面尉迟恭再次求见。
“陛下,鄂国公带着尉迟循毓来了,那尉迟循毓看着好似刚被毒打了一顿,在宫外喊对陛下忠心耿耿。”
李治的脸颊颤抖着,“让他们来。”
晚些,尉迟恭就像是拎小鸡般的把孙儿尉迟循毓拎了进来,“说话!”
尉迟循毓鼻青脸肿的跪下,“陛下,臣此生对陛下忠心耿耿,若违此誓,天人共灭,死无葬身之地。”
尉迟恭寻到了孙儿,然后一顿毒打,让他发誓效忠朕……这等手法看似粗俗,可李治却微笑道:“何必如此?此后你便和滕王一起处置那些事吧。”
让滕王一人执掌走私之事也不妥,一旦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些走私的路线,以及走私商人的力量将会成为野心的发源地。
而把尉迟循毓这个憨直的加入进去,便能形成有效的监督和制衡。
李治颔首。
出了宫中,尉迟恭扬长而去。
“先生。”
尉迟循毓去百骑寻了贾平安。
“卧槽!”
贾平安被鼻青脸肿的尉迟循毓吓到了,“谁干的?”
“阿翁。”尉迟循毓苦笑道:“阿翁毒打了我一顿,随后带我进宫表忠心,陛下让我和滕王一起管事。”
这是制衡,顺带还解决了尉迟循毓的事儿,赢得了尉迟恭的感激之情,果然是皇帝。
贾平安拍拍他的肩膀,“鄂国公为你算是尽心尽力了。”
有个这等祖父真是不错,不过贾平安更欣慰自己就是官一代和富一代。
“天气热了,打架动刀子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雍州那边说金吾卫经常睁只眼闭只眼,弄的隔三差五就有人捅刀子,面让百骑经常查探一番。”
明静从宫中带来了最新指示,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这天气出门……无需多久就晒脱皮了。”
想到贾平安变成个黑不溜秋的家伙,明静就觉得心情舒坦。
贾平安真心不想出门,但这是来自于皇帝的指示。
他走出值房,喊道:“包东带一队兄弟跟着我和明中官出巡。”
明静炸了,“为何有我?”
“有难同当。”程达说完就捂着肚子,“肚子疼。”
明静气呼呼的出来,贾平安赞道:“明中官要与我等同甘共苦,兄弟们,赞一个。”
“彩!”
明静咬牙切齿的跟,“我若是晒黑了,进宫去会被人笑话,陛下见到我也会诧异。”
“这是你勤勉的证据,陛下只会夸赞你。”
“可我晒黑了如何见人?”明静想杀人。
贾平安纳闷的道:“你是女冠,为何在乎相貌?”
是啊!我是女冠,相貌于我不就是臭皮囊吗?
明静安慰了自己。
贾平安自言自语的道:“东市杨家的脂粉好像能遮盖,一抹全白……”
竟然有这般好的脂粉?
作为女冠,明静以前没用过这些化妆品,此刻一听,竟然就心动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当一个人不再在乎自己的容颜和外在的一切事务时,这人不是绝望,就是看透了人世间的浮华。
“好像要一贯钱才买的到,而且还得排队预约……”
明静尖声道:“贾平安,你不要脸!”
贾平安大笑着,随即一行人出了皇城。
夏日的长安城中人流不少,众人带着斗篷,明静心中略微好受了些。
一路进了东市,此刻东市里人流如织,商家的吆喝声让人脑仁痛,不时能看到讨价还价的场面,双方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