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说来也好笑”
巴陵靠在他的身边,柔声道:“他只是个农夫罢了,如何能与夫君相提并论?在妾身的眼中,他连给夫君提鞋都不配。”
王悦荣就在下首伺候,本来在打盹,听到这话后不禁精神了起来。
农夫?
王悦荣想起了那个少年,觉得他的气质绝不是农夫。
在终南山时,那一夜她看的很清楚,贾平安看向巴陵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恭谨,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无知妇人。
他靠过来那一刻,王悦荣记得那模样,从容且带着不屑之意。
你竟然这般秀美!
她神色恍惚了一下。
“驸马!”
有人来了,禀告道:“驸马,先前道德坊那边有动静,说是有人遇刺,某请了坊正去问了金吾卫的人,说是贾平安遇刺。”
巴陵笑道:“可死了?”
柴令武放下酒杯,嘴角微微翘起,“这便是报应!”
来人说道:“那贾平安有百骑的人护卫,毫发未伤。”
柴令武淡淡的道:“知道了。”
巴陵说道:“晦气!王悦荣去拿了上次宫中给的好酒来,我陪夫君喝一杯。”
王悦荣起身出去。
行走在夜色中,她的脑海里全是刺杀两个字。
他可无恙?
那人都说了贾平安毫发无伤,可王悦荣依旧在想着这个问题。
取了酒后,她提着回来。
在拐角处突然蹦出来一个男子,却是家里的管事张显。
张显一直在觊觎她,以往王悦荣压根就不搭理。
可今日张显却喝了酒,上来就搂。
王悦荣避开,“滚!”
可张显却不依不饶的纠缠。
王悦荣疾步而行,张显追出一段就止步了,骂道:“贱人,回头再收拾你。”
从巴陵疏远王悦荣开始,这个漂亮的女人在府中的地位就不断下滑,否则张显哪里敢来骚扰她。
王悦荣进了大堂,把酒坛子送过去,然后欲言又止。
巴陵皱眉道:“有话就说。”
王悦荣低头,“先前来的路上,张显拦住了奴,说是夜幕沉沉,一个女子危险,你可知晓光明所在?奴不知他想说什么,就赶紧跑了。”
巴陵微笑道:“夜幕沉沉,光明所在,夫君”
柴令武说道:“你处置了吧。”
巴陵冷笑道:“拿了张显,送去乡下,嗯!”
有人应了。
从此世间再无张显此人。
昨晚上贾平安想了许久刺客的来历,分析了一番局势,早上就起晚了些。
既然起晚了,他就干脆慢腾腾的吃了早饭。
“平安!”
外面杨德利在喊,贾平安说道:“某晚些再去。”
吃了早饭,然后再慢腾腾的去皇城上班,真是很惬意。
就如同是后世上班的路上看不到一个同事,那种感觉很微妙,也很爽。
当然,如果月底不扣钱就更爽了。
贾平安哼着歌,阿宝的步伐渐渐跟着他的节奏在变。
果然是一匹宝马。
但
贾平安突然内疚了。
我竟然忘记了感谢萧淑妃。
他拍拍阿宝的脖颈,阿宝长嘶一声,很是快活。
前方来了一人,近前后,他咦了一声,“武阳伯?”
来人是兵部主事胡运,看他的模样,分明就是去酒坊。
他这是去了兵部报到了?
贾平安干咳一声,“胡主事少见啊!”
胡运看了一眼天色,不敢相信的道:“武阳伯此刻才去百骑?”
“是啊!”贾平安想起了上次胡运的正义之眼,不禁有些纠结。
“武阳伯!”胡运放低了声音,正义凛然的道:“你怎能迟到呢?你迟到不打紧,可百骑许多人都得等你去安排公事,你的心不难受吗?”
我的心好过的很!
贾平安满头黑线,觉得自己运气不好,竟然遇到了这个较真的能让杨德利自惭形秽的家伙。
到了百骑,邵鹏压根没有诧异他的迟到,“包东看着有些孤独。”
贾平安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包东坐在台阶上,孤独的翻着胡饼,然后咬一口,寂寞的让人唏嘘不已。
“老唐去了军中,咱也想他,可终究沙场才是他的归属。”
邵鹏起身,“咱去看看那个刺客,你弄完了赶紧去禁苑看看。”
“老邵你会刑讯?”邵鹏看着慈眉善目的,让贾师傅不禁想到了唐僧,难道老邵是以德服人?
“嗷!”
惨叫声让百骑的人齐齐打个寒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