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草堂先生,看来又会收到一波赞美了。”
不得不说,这份点评分量十足。
事实也正如夏婉柔期待的那样,此时此刻的锦绣街茶楼里,因着草堂先生的又一个点评,而令众人脑洞大开,纷纷议论起来。
“草堂先生言之有理,在下来看,咱们陌国就缺像包拯这样处处寻求真相的官员。”
“是啊,不过要是论做官的话,还得公孙策这样的人才行。”
“两人各有优势,又很户部,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抽空出来的蓝书遗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周围人对于草堂先生的议论,心中很是好奇。
“要说这祥瑞书肆确实是属于林家的,但我观草堂先生光明磊落,写出来的话本子也是正气十足,怎么会跑到了书肆里写话本子了呢?”
“机缘巧合吧,草堂先生或许对于祥瑞书肆的东家并不了解,又或者在他看来,什么太子,什么三皇子,都不重要。”
“书遗说的有道理,言城,你最近是不是看卷宗看傻了,怎么哪哪都能想到阴谋上去?”
陌言城:“”
长了一颗敏感的心,怪我喽?
蓝书遗轻笑,“他最近吃不好喝不好的,被林蔚晨那几个纨绔快折磨死了,我们做兄弟的要体谅。”
彭初南似乎是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
“说起这个,我还从未见过牛皮糖式的林蔚晨呢,不就是想看户部的卷宗吗?就连言城都看不出来里面的门道,不妨就给他,我就不信那草包比你聪明。”
陌言城冷哼一声,“他当然不比我聪明,卷宗给他也没什么,就算是落到林阁老的手上,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样子。”
蓝书遗轻抿一口红茶,毫不客气的揭穿了他心里的小九九。
“你就是想趁着现在能压他一头,好好出一出气吧?”
“嘿嘿,还是书遗了解我。”
“如今过去了这么些天,咱们什么时候办正事?”
彭初南见两个好友又开始东拉西扯,很是头痛,他们已经在户部待了好些时间了,奈何圣上吩咐的事情毫无进展,一个两个的怎么就不着急呢?
蓝书遗示意他向下边看去,“喏,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开始什么?
彭初南一头雾水,顺着他的目光朝锦绣街上看去,便见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从对面的赌坊里出来,手中握着一个大大的钱袋子,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
是个有眼睛的人搭一眼就知道,这是赢钱了。
“这是谁?”
“花俊的小舅子。”
“是他?咱们观察他做什么?”
“我们手上的卷宗有一部分是花俊做的,这位户部侍郎狡猾的很,家底十分清贫,祖辈上已经没了人,只有外家在京中。倘若他做出来的账目有问题的话,那么”
蓝书遗眯起眼睛观察着楼下得意之人,未尽之言不用多说,对面的二人便已经猜到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贪下的钱会在外家?”
“总有一个地方让他放置不是?”
“说的有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花俊可就算是只狐狸了。”
蓝书遗微微一怔,继而若有所思,“或许是只兔子呢?”
“什么意思?”
“狡兔三窟,花俊的小舅子好赌,倘若花俊真的是个聪明人,就断然不会把所有的家底交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倾家荡产的外人。”
陌言城和彭初南彼此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赞同和凝重。
“还是书遗有办法。”
原本漫不经心的蓝书遗,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正了正身体,“既然我已经出了法子,那跟踪赌徒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他靛蓝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茶楼之中。
“哎?哎!你干嘛去?”
一刻钟后,蓝书遗和夏婉柔坐在了一处酒楼之中。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以及对着他露出笑眯眯表情的女子,蓝书遗突然有种要被算计的感觉。
“有事求我?”
刚才在茶楼之时,他便发现了一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马车,原本以为夏婉柔是去铺子里视察,没想到对方给了自己一个“一起聊聊”的眼神。
然后就这样了。
夏婉柔依旧是笑眯眯,没办法,有求于人。
“蓝师兄,作为同宗师兄弟,要互帮互助对不对?”
师兄
蓝书遗被这两个字恶寒了一下,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虽说吧,这称呼他喜欢听,但配上某人的小眼神,怎么就那么让人惊心动魄呢。
“这个时候叫我师兄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个称呼?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找我,上次给你的药粉用完了?”
夏婉柔黑线,“那可都是毒药,诅咒我用完,你安得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