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
马德才眼睛突然瞪大,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那一瞬间散发的气势所震。
他低估这个钦差了。
顾怀生问他,前年堤坝拨款定时维修了吧,整整十五万两,这么大一笔银两,若是都用在巩固堤坝上了,堤坝不可能是这个质量,他质问,那笔钱去哪儿了。
堤坝重要,除了派人每年例行巡视,也会每隔三年定期拨一批款定时维修的。
这批款项若是一点都不贪污,都能在建一个小规模的堤坝了。
马德才心惊,一口咬定那批款已经修过堤坝了,堤坝没问题,是你太小题大做了,而且这么大肆动工,劳民伤财,他要去上报朝廷。
顾怀生没说话,指了指桌子上的书。
马德才顺着望去,看到账本几个字儿,瞬间表情僵硬了。
难怪刚刚他觉得那几本书有点眼熟。
这个顾泽竟然将账本找来了,这个账本他不是隐藏的很好,设了好几处机关,他一个文弱书生究竟是如何拿到的?
而且他也派人盯着绿芜苑,并未发现他离房出去啊。
顾怀生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账本上记载的清清楚楚,那批拨款可是一分都没用在堤坝上吧。”
马德才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俩,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不然不可能短短两天看出这么多端倪,甚至连账本都找到了。
他一时后悔,大意大意了。
最后顾怀生下令先将马德才收监,然后由自己暂时接管郡守府。
吩咐人把马德才监禁的时候,一众家丁犹豫,不知道该听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