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朝前站了一步,手中剑倏地出鞘,一旁的椅子顿时碎成渣渣。
一众护卫家丁忙极有颜色的将人押着送到郡守府的大牢。
马德才反应过来不停的吼着,“都反了你们了,不知道谁是你们老爷吗,来人啊,给我把顾泽拿下。”
“本官怀疑,这个人是冒充的钦差大臣。”
但是任他喊得在厉害,都没有人敢去捉拿顾怀生,撇去他自身的气势不说,单单卫无朝那儿一站,一剑就把椅子劈的碎成渣,他们心底都在发憷啊。
顾怀生一大早用郡守的名义,召集了青城郡下面的十几个知县,会谈了一次,将马德才贪污的账本都展现了出来,也将巡查的结果说了出来,表示自己是钦差大臣期间,暂时接管郡守府。
知县里不少是马德才的支持者,自然表示不服,甚至质疑,不能单单凭着一张圣旨就认定对方是钦差大臣,万一被人调换了,歹人混入,那还了得。
青城郡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座郡城。
顾怀生冷冷的把太子殿下的令牌拍了出来,一众人顿时噤了声。
顾怀生雷厉风行的下达了几个指令。
一是派遣全部的府兵去疏通排水沟。
二是下令让下游区的人全部把门口的福寿沟清理干净,七日后派人去检查,没处理干净的,一律罚钱。
三是招工。
会谈结束后,他便吩咐人去张贴一张榜单。
因堤坝常年失修,现急需招工,一千人,四两银子一个月,有意向报名的全部去郡守府排队登记。
平常这种工程性质的活儿,一个月二两都算多的了,这次竟然是四两。
翻了一倍。
重金之下,必有工人。
一时间郡守府门外堆满了人,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顾怀生又吩咐各个知县,将每片区域所能现买的条石木桩全部买过来,还有石灰那些,然后郡守府结账。
马德才下监后,顾怀生查货他所有的家财,发现他才只有一万两。
马德才这人势力,爱占便宜。
青城郡富饶,近些年来又是风调雨顺,身为郡守,他不贪,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全部家财竟然也只有一万两。
疑惑了瞬,顾怀生没在纠结,先将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了朝廷,并说出了马德才贪污了之前定时维修的款项,而且不知藏到了何处,至今还没有招,于是先恳求朝廷先行拨款。
这急报一传到朝廷,立马很多大臣开始反对。
认为顾怀生小题大做,历届钦差都说没事,怎的到他这一届就变得非常严重了,而且这么着急就要修补,他以为修堤坝是写一篇文章啊,提笔就行。
维修堤坝的过程也很繁琐,最后批下来最快也要一个月后了。
当初举荐他的几个大臣不禁后悔,看来还是后辈年轻,只读了些书,见解独到一点,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除了上急报,顾怀生单独也给睿王修书一封,将实际情况如实说出,并且告诉睿王他这次会来巡视青城郡绝对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让太子殿下在京城多多留心。
急报收到的第二天,太子殿下力压众议,准许拨款,且用最快的速度支持。
并且下令,严禁将这件事儿透露给兴德宫的父皇。
父皇知道定不会允许的。
他别无他法。
太子此令一出,朝中一片争议,只有支持睿王的几个大臣表示赞同,其余的大臣全部反对,认为殿下是非不分。
一个毫无经验的人说要修堤坝你就拨款,你以为是修一座桥吗?
那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还有物资。
睿王不是不动摇,但是想起先生信上所说的情况,最终仍是选择相信先生。
…………
二月花酒楼。
一个护卫打扮的人恭敬的报告着事情。
“大人,马德才被下监了。”
被叫大人的男人年约五旬,体态略微发福,蓄着八字胡,眉眼弯弯,倒是看着有些慈祥。
只是说出的话却薄凉的很,甚至带着不屑,“本官早就知道了,这个马德才竟如此没有本事,本官当初白提拔他了。”
这么快就被人找到了把柄,下了监,还将贪污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半晌,那男人才随意道:“他有没有招供什么?”
“没有,听闻顾泽还未对他用刑。”
“哼,那刚好,给他个痛快吧,省的他在说出不该说的话。”
既然被发现,他也没用了。
护卫恭敬的应是,又道:“大人,那顾泽已经开始命人修堤坝了,照他那么大规模,怕是一个月也能修成,到时候,可就是大功一件。”
那大人皱眉,思考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