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思明以为你派高手救人,还派护卫前去追杀,肯定是其他势力的人。那人赤手空拳没有骑马,眨眼就从马队中把人掳走,绝对是江湖的高手,只是老夫不了解这个,没认出是谁。”
陈思凝在旁边提防着流矢,听见这话回过头来,询问道:
“难不成是厉寒生他们?”
许不令觉得有可能,毕竟中原的宗师都快被他杀绝了,和他敌对又不属于东玥势力的,只有北齐的左清秋等人,左清秋总不能跑到这里来捣乱。能在这种场面下从吴王手抢人的,估计只有打鹰楼的几个宗师了。
不过来人身份尚未确定,许不令也不能放松警惕,让西凉军把萧墨送往安全之地,又和陈思凝一道去解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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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的战乱,让原本繁华的庐州城满街狼藉,虽然有小部分百姓遭受殃及陷入悲痛,但大半百姓还是走出了家门,欢天喜地迎接着朝廷兵马的到来。
百姓高兴,并非是觉得西凉军是救世主,而是他们知道,只要西凉军占据了这里,这场持续一年多的战乱,也将就此画句号了。
四王叛乱虽然出师有名,但闹得东部流民遍地灾荒四起,明显不得民心,百姓可不管谁当皇帝,谁不抢抓壮丁、能让他们过安稳日子,他们就听谁的。
而大将军许烈麾下的军队,早在甲子之前就来过一次,有定国安邦的事迹在前,庐州的百姓显然更相信西凉军一些。
西凉军进驻庐州之后,后方的辎重船队接踵而至,迅速开仓放粮、安抚民众,本就是朝廷的兵马,城内也没出现什么负隅顽抗的情况。
不过王承海以百姓为要挟,阻止许不令炮击城墙,明显坏了规矩,为了杀鸡儆猴防止其他城池效仿,杨尊义还是下令抓住了庐州所有的东玥高级将领、幕僚军师、城内官吏,以及其家中成年男丁,在庐州城外斩首示众,两千多颗人头堆成了京观。
这么杀肯定有杀错的,但不这么杀,总有心怀侥幸之辈,觉得耍了小聪明还能蒙混过关逃过一劫。必须让所有人知道‘欺君子’的代价,他们才不敢铤而走险当小人。
许不令从城外折返,已经到了凌晨,府兵在庐州城外连夜修补着攻势,负责攻城的西凉军特许了三天假,在城内休息,将领则收集战士遗骸,确认身份在城外修建墓园厚葬。
原本王承海指挥调度的将军府,已经变成了西凉军的大本营,杨尊义和诸多将领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攻打淮南和金陵的计划。
许不令骑着马来到帅府外,直接和陈思凝一起来到了后宅。
萧绮和萧湘儿担忧族人安危,根本就不肯回后方待着,此时仍然心急如焚的在后宅游廊里踱步,宁清夜则在身旁站着,不停的安慰。
瞧见许不令和陈思凝从外面回来,浑身都是血迹,萧湘儿眸子里的心急如焚暂且压下,跑到跟前拉住许不令的手:
“许不令,你没受伤吧?”
许不令把随身兵刃递给清夜,摇头道:
“我没事儿,就是累了些。”
萧绮站在身侧,天生性格冷静,脸色并没有露出太多神色,只是平静询问:
“庭儿他们可追回来了?”
许不令有点不太好开口,想了想才道:
“二伯他们追回来了,除了受了些皮外小伤,性命无忧。只是听萧二伯说,萧庭在突围的时候,被不知名的人掳走,目前不明底细,正在派人巡查。”
“掳走?”
萧绮眉头一皱,有些莫名其妙。
萧湘儿见许不令安然无恙,杏眸里放心了些,继而又涌现出恼火,抬手就在许不令胸口拍了下:
“你个混蛋,谁让你用箭射萧庭的?他是我亲侄子,也是你亲侄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儿?”
在城外对着萧庭放箭,明显震惊了双方的所有人,毕竟都知道许不令和萧庭的关系,往日还是交情不错的同窗,被炮火误伤也罢,哪有当着敌人的面亲手直接杀的。
不过,许不令对于这个,心里则是有点委屈,摇头道:
“宝宝,我不冷血一点,王承海他们就不会怕,得让他们知道用人质要挟没用,才有机会把萧庭他们救下来,如果稍有妥协,后果只会更严重。”
萧湘儿抬手又拍了下:“你可以射手脚呀,直接对着胸口射,如果他们不拦,萧庭就真死了,你……”
萧绮要冷静的,在大局之也清醒的多,摇头道:
“人质活着才有用,死了反而没依仗,他们肯定会拦,射手脚他们就知道许不令有所顾忌,那仗就打不成了。清夜,你先送湘儿回房休息,许不令厮杀一夜,也累了。”
萧湘儿其实也知道是非,说这些恼骚话,也只是和情侣发泄心里的惊慌失措罢了。她抿了抿嘴,不再多言,凑前在许不令脸亲了口,才跟着宁清夜一起回房。
许不令确实挺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