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来请人,肯定得保全诸位的安全。”
萧庭呵呵笑了声,往前走去:
“那也没必要这么多人过去,品鉴字画,一个人就够了,我对这个还是很在行。”
王瑞阳摇了摇头:“王爷那几幅字画,可是世间罕有独品,辨别真伪,也只有萧家诸位长辈有这个能力,还是都过去一趟吧,总不能让吴王殿下,亲自登门。”
萧庭轻轻吸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千余萧家族人,点了点头,招手道:
“二叔,走吧,咱们过去瞧瞧。其他人都回去,几更天了还不睡觉,站外面作甚?”
萧墨为首的萧家长辈,作为千年来第一门阀的掌舵人,魄力和胆识自然不弱,招了招手让族人回去后,一起跟着萧庭走出牌坊,路过王瑞阳时,萧墨还摇头叹了声:
“四百年前,你王家刚修祠堂的时候,字还是请我萧家一秀才提的,当时可能忘记告诉你家祖宗了,这鸡蛋,别往一个篮子里扔。”
王瑞阳抬手一礼,并未说什么,目送十几位萧家上车之后,掉转马首,带着剑拔弩张的辽西军折身离去……
玉盘悬空,月朗星稀。
晃晃荡荡的船队在江面急行,船上灯火连在一起,自天空朝下看去,如同一片在滚滚江水上流淌的星海。
船队中间,帅舰的顶楼,陈思凝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拿着望远镜颇有兴致的眺望着江畔的美景但更多时候,目光还是放在周边的大船之上。
西凉军整齐肃穆的军容,哪怕看一百次,还是让人发自心底的惊叹,那感觉就像是欣赏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哪怕不是自己的,光看看,也能过一把眼瘾。
中心的宽大居室,夜莺坐在书房里,帮许不令整理着将帅呈报上来的安排,都是明日攻打罗田县的细节,许不令早已看过,整理成册,以便日后翻阅。
里屋的睡房中,许不令坐在榻上,擦拭着自己的铁锏。常言宝剑配英雄,这把铁锏,可以说是许不令用过的最趁手的兵器了,虽然只有一把,但丝毫不影响其无坚不摧的杀力。
宁清夜也坐在榻上,擦拭着许不令送的雪白宝剑,两人之间隔着小案,上面放着一盏青灯。
宁清夜身上的铠甲,此时已经褪去,换成了常服,依旧是男装,不过傲人的胸脯遮掩不住,此时挑灯擦着不令剑,看起来就好似一个胸肌异常发达的俊美剑客。
宁清夜性格孤高清冷,话语一直都不多,从来别人说她倾听。不过和最亲密的男人坐在一起,不声不响的总觉得不对。瞧见剑刃上不令而行四字,她想了想,开口道:
“我以前看到这四个字,还以为意思是不听命令自作主张行事,还觉得挺符合你的作风。后来问师父,才晓得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意思。”
许不令有点好笑:“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是自己品性端正,不用命令,下面人就会照做的意思。”
宁清夜轻轻哼了声,好似不太赞同这话。
许不令放下铁锏,转过头来,拿起小案上的茶杯喝了口:
“怎么,觉得我配这句话有问题?”
宁清夜看着手中佩剑,迟疑了下,才淡然道:
“本来就有问题。你我在长安城第一见面,你就扮猪吃虎,明明武艺很高,还让我搂着走,趁机占我便宜,这叫欺暗室,非君子侠客所为,身不正。”
许不令勾起嘴角,丝毫不觉得愧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想想哈,大半夜的,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冲过来,抱起我就跑,还对我没威胁。我不反抗吧有点禽兽,反抗了吧连禽兽都不如……”
“这什么歪理?你就是好色。”
宁清夜斜了许不令一眼,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没什么不满意,毕竟再冷的美人,被心怡之人夸美貌,心里也会开心的。
船队在江面上缓缓航行,月光从窗口洒下,落在房间的地板上,不知不觉圆月当空,夜色已经深了。
宁清夜认真擦着佩剑,和许不令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好似忘却的时间,毕竟她能和许不令这样安静独处的机会,并不多。
常言最美不过灯前目,昏黄灯火下,宁清夜冷艳的面容多了三分柔婉,锐利双眸也柔和了些,看起来更像是个认真帮夫君擦剑的江湖眷侣。
许不令说着说着,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在清夜身段儿上游移虽然穿着男装,但傲人的身段儿难以遮掩,腰背笔直的坐姿让衣襟显得尤为丰硕,坐在卧塌边缘,衣袍下摆紧绷贴着皮肤,在后腰下勾勒出一道张力十足的曲线,布料连丝毫褶皱都没有,借着灯火,丝毫能看到布料下的每一丝细节……
宁清夜轻声言语间,察觉到了许不令目光不善,擦剑的动作一顿,抬眼瞄了下。
四目相对。
许不令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
!!
宁清夜暗道不妙,表情严肃了几分,把剑锋挡在身前,又用手挡住臀儿:
“许不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