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启程去北京,下午在家里收拾行李,听到杜娟说韩泽声来了,傅松连忙下楼,招呼韩泽声喝茶。
韩泽声从包里掏出一沓票据,道:“傅先生,去北京的机票。”
在1989年航空公司成立前,国内的机票都是手写的或者用的是印章,部分航线的机票甚至只有乘机日期和行程信息,连乘客的名字都省了。
傅松手里的机票就没有乘客名字,第一行是乘机日期、始发和终点、时间,“87.6/17青→京14点38—16点10”;第二行是里程数和飞机时速,“660公里900公里/时”,最后一行是飞行高度,“一万米”。
“怎么多了一张?”傅松数了数,一共八张机票,他和梁希,杨巧兰、傅夏、李茂才,再加上杜娟和于升,一共七个人。
“多的一张是给老徐的,您这趟出远门,身边总得带个司机和保镖吧。”
傅松笑道:“你倒是有心。老徐就不去了,广告公司就两个刚毕业的小年轻,我不怎么放心,让老徐留下来给他俩撑撑场面。你呢,要不和我一起走?”
前两天电话里听韩泽声说,要去趟北京,把北京办事处的工作理顺了再回来。
韩泽声道:“本来想和您一起去的,不过市财政局那边要撮合我们和鑫源讲和,这个面子不能不给,我去见见鑫源的人,看看他们怎么说。”
经过这几个月的反击,韩泽声已经把鑫源逼到了死角,不仅掐断了鑫源的销售渠道,将沐城地区的农村和成规模的养猪场都攥在手中,而且最近正好夏收结束,他又跟鑫源打起了原材料争夺战。
借助好大饲料遍布整个沐城农村的销售网络,韩泽声直接让饲料销售人员客串起粮食收购员,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农民们自然愿意把余量卖给好大饲料厂。
可以说,鑫源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再加把劲儿就能掐死它,为什么要讲和呢?当老子是傻冒吗?
傅松冷笑道:“市财政局又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呵呵,撮合我们讲和?想得倒挺美。老韩,你是怎么打算的?”
韩泽声道:“听说财政局的茶叶不错,我就去喝喝茶,吹吹空调。”
傅松愣了一下,随即畅快地大笑起来,指着韩泽声道:“老韩啊老韩,你比我还坏!”
韩泽声说:“傅先生,这一仗我们赢定了,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如何把胜利的果实保住,并且要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益。”
傅松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道:“这么说市财政局这一关必须得过喽。”
韩泽声道:“是这么回事。百龄麦和同力求的是财,尽管之前的手段有些下作,但他们已经透露出愿赌服输的意思。市财政局嘛,鱼和熊掌都要兼得,这就有点麻烦了。所以我得在这多留几天,一次肯定谈不拢。”
傅松道:“行吧,那我就先去北京,你忙完了这件事再去跟我汇合。”
韩泽声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北京办事处那边收到几份简历,我一时脱不开身,傅先生能不能帮我把把关?我怕迟了被别的公司挑走了。”
傅松痛快道:“没问题,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有点喜欢上当面试官的感觉了。”
韩泽声笑着道:“面试官跟老师差不多,我看得出来,傅先生还是放不下老师这份职业。”
傅松叹了口气道:“还真被你给说中了。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从商和当老师,一个是熊掌,一个是鱼。”
多了一张机票,傅松不禁有些纠结,一张机票也挺多钱的,要不退了吧。
刚要喊于升去退票,傅松突然想起一个人,“于升,你姐最近忙不忙?”
于升道:“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应该不忙吧。”
傅松亮出机票,道:“正好多了一张机票,你回去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北京玩两天。”
于升瞪大眼睛看着傅松,忸扭捏捏道:“傅厂长,这……,这不太好吧。”
傅松翻了个白眼道:“想什么呢?到了北京,你陪你姐好好逛逛,我才懒得管你们呢。”
于升闹了个大红脸,原来自己误会了,立马夺过机票,道:“我替我姐做主了,去!”
晚上回到家,于升把机票在于欣眼前晃了晃,“姐,你看这是啥?”
于欣拿过机票一看,惊讶道:“你们坐飞机去北京啊,傅松还真大方。”
于升笑嘻嘻道:“姐,这张机票是傅厂长给你的,后天咱们一块去北京。”
于欣愣了一下,瞪着大眼睛道:“我去干啥?”
于升道:“玩啊,你不是一直念叨着去北京看看吗?”
于欣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坚决地摇头道:“不去不去。”
于升糊涂了,“姐,你这是为啥?”
于欣撇撇嘴道:“你知道梁书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