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国庆把杨巧兰和大姐接了过来。
中午李茂才像往常一样,踩着饭点往家赶,哼着小曲进了大门,突然感觉一阵杀气直冲云霄,抬头一看,哎呀妈呀,这眼神太瘆人了!
下意识地转身就要跑,只听傅夏冷声道:“你敢跑,我就敢跟你打离婚!”
李茂才这下不敢走了,他知道,这次真的把媳妇儿给惹毛了,自己如果走了,傅夏绝对敢跟自己打离婚。
连忙收回已经抬起来的左脚,脸上堆笑,“哎呦,你啥时候来的?”
傅夏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过来。”
李茂才求救似的地望着傅松,傅松撇撇嘴,把头扭到一边,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老子才不插手呢。
见傅松不帮忙,李茂才又可怜巴巴地对杨巧兰道:“娘……。”
杨巧兰连忙摆摆手道:“你一个大男人让她打两下又不会掉块肉,忍忍就过去了。”
李茂才:“……。”
没办法,李茂才只能跟着傅夏回到房间。
啪嗒,这是锁门的声音。
啪啪啪,这是棍子抽在肌肉上的声音。
嗷嗷嗷,这是李茂才的惨叫声。
傅松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笑出了猪叫。
杨巧兰却心疼大女婿,走到房间门口道:“老大,打两下出出气就行了,别把人打坏了。”
“用你管!都是你惯的!”傅夏隔着门吼道。
杨巧兰自知理亏,灰溜溜地跑去厨房帮杜娟做饭,眼不见心不烦,你们两口子爱咋地咋地。
“姐,意思意思行了啊。”听着李茂才越来越频繁的惨叫声,傅松也有点心疼这个姐夫了。
房门突然打开,傅夏掐着鸡毛掸子指着傅松道:“还有你,老三,你个没良心的,李茂才不想回去,你就由着他继续住你家里?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
傅松赔笑道:“都是一家人,有啥丢不丢脸的。姐夫,去帮我拿两瓶酒,大姐来了,咱们中午陪她喝点。”
李茂才马上从房间里窜出来,捂着脸道:“哎哎哎,老三,你劝劝你姐,这脸又给挠花了。”
傅夏抡起鸡毛掸子朝李茂才背上又来了一下,“我让你走了吗?”
李茂才却不管那么多,撒腿就跑,再不走,真能让她给打残了。
傅松从傅夏手里夺过鸡毛掸子,扔到一旁,搂着她肩膀道:“我的亲姐,你就消停消停吧,你这么折腾,邻居们还以为我在家打媳妇儿呢。”
傅夏打了李茂才一顿,气消了不少,听傅松这么一说,再也抻不住了,扑哧一乐,随即板着脸道:“你要是敢打小梁,我拿鸡毛掸子抽死你!”
傅松:“……。”
吃饭的时候,李茂才一直低着头,还用碗遮着脸,但碗才多大,哪遮得过来?
杜娟刚才一直在厨房忙活,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李茂才这副样子,惊讶之余,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好不辛苦。
李茂才飞快地扒完饭,连酒都不喝了,捂着脸回了屋。
傅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询问杨巧兰家里的情况。
杨巧兰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吃饭一边絮絮叨叨,“你五大爷家今年打了八千斤麦子,啧啧,你没看见你五大娘得瑟的,后槽牙都快掉出来了。”
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傅松感觉挺好笑的,老娘跟五大娘不怎么对付,年轻时候妯娌俩就开始斗,一直斗到现在,谁也不服谁。
“傅明光说,秋天要修扬水站,每家每户都要交钱,你说折腾个啥劲儿,咱家的地现在都能浇上水,反正我不交。”
傅明光是村里的支书,跟傅松家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从六十年代开始就干大队书记,对傅松家照顾颇多。
傅夏没好气道:“一家一户才几块钱,你不交行啊,把你的地收回去。”
杨巧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瞪着眼睛道:“他敢!他傅明光敢收我的地,我就住他家里去!”
傅夏撇撇嘴道:“你不怕丢人,你尽管去。”
杨巧兰被噎的够呛,这事儿她还真做不出来,也不敢做,一想到傅明光老婆那泼辣劲儿,她就感觉头皮发麻。
傅松道:“娘,这钱我帮你交了,明光叔也不容易,你别净给人家添乱。”
杨巧兰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满脸不情愿道:“算了算了,我是差那几块钱的人?”
傅松:“……。”
晚上,傅松正要上楼睡觉,李茂才突然叫住了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老三,我有事儿找你。”
他不赶紧回屋去哄大姐,大晚上地找自己能有啥事?
傅松纳闷道:“姐夫,啥事?”
李茂才搓着手吭吭哧哧道:“那个啥,老三,你过两天去香江是不?”
“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