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任由田野里里外外忙活,自个儿搬了椅子来到院子里,守着小火炉子,喝着茶晒着太阳,别提多惬意。
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田野打了盆水,一边洗脸一边问:“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傅松递给她一块干净毛巾,说:“中午出去吃。”
田野说:“别出去花钱了,就在家吃,我手艺还不错。”
“听我的,吃完了带你去逛街”,傅松给她倒了杯茶,示意她坐下歇歇。
田野没再说什么,乖乖地在他旁边坐下,端着杯子喝了口茶,抬头望着蓝天白云,感慨道:“我从小就羡慕这样的生活,真好。”
傅松给她续上茶,笑着问:“这样的生活是哪样的?”
田野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说:“就是像现在这样,跟一个喜欢的人坐在一起,晒着太阳,喝着茶,聊聊天,如果……。”
“如果什么?”
田野看着他说:“如果能再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傅松不置可否地笑笑,站起来拍拍她的脑袋说:“走吧,吃饭去。”
田野拍开他的手,不满道:“别摸人家的头,万一把人家摸傻了怎么办?”
傅松说:“摸傻了我养你呗。”
田野甩了个白眼:“净会糊弄我。”
中午在同和居吃了顿便饭,从饭店里出来,傅松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王府井。
逛了一下午,给田野买了一块梅花女士手表,里里外外两身衣服。
刚开始的时候,田野还保持着矜持和镇定,惊喜中带着丝甜蜜,等她心里算清了傅松花了多少钱后,没有喜只有惊了。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见田野扭头看着窗户外面,一句话不说,傅松问:“怎么不高兴?”
田野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说:“我有点害怕。”
傅松笑着问:“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田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没再说一句话。
傅松对司机说:“师傅,去计委宿舍。”
田野猛地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咬着嘴唇小声说:“不去你那吗?”
傅松拍拍她的手说:“今天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看田野张嘴要说话,傅松趴在她耳边说:“我有女朋友了。”
田野的心脏顿时揪成一团,其实她昨晚就能感觉到,只是还抱着一丝侥幸,不,抱着一丝幻想。
傅松又说:“我在首都大概还能留一个星期,平时白天在社科院,晚上回来,家里的钥匙先放你那吧。”
田野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正因为明白,所以才会感到羞愤,两只手紧紧地攥着着衣服袋子。
想她是名牌大学毕业生,毕业后进入中央部委工作,虽然现在只是个副科级,但前途无量,他居然对自己起了这种龌龊心思,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她很想吐傅松一脸唾沫,可当眼角的余光看到手腕上的新手表时,她犹豫了,片刻后,攥着衣服袋子的手缓缓地松开。
傅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前面到了,我等你。”
田野拎着东西浑浑噩噩地下了车,一刻不停地跑进大门,然后冲进宿舍楼,回到宿舍后,将门一关,扑到床上,蒙着头大哭起来。
傅松一连等了三天,每天都在极度矛盾和忐忑中度过,他既希望田野能出现在自己眼前,又有些害怕她的出现。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田野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出现,傅松多少有些遗憾,但也尊重她的选择。
一大早傅松来到社科院,然后就听到一个好消息,课题申请下来了。
只是课题经费被砍去了一大截,当初傅松狮子大开口要二百四十万,六个子课题一个四十万。
傅松寻思着二百四十万给不了,那起码给一半一百二万吧,结果上面只拨了二百万的30%,总计60万,平均一个子课题十万,真他娘的会精打细算!
在魏奇峰面前,傅松也不藏着掖着,抱怨道:“老师,上面这纯粹是打发叫花子啊,六十万连地图数字化都不够!”
魏奇峰没好气道:“你少跟我抱怨,六十万不算少了,你来之前我已经接了十几个打秋风的电话。”
傅松吓了一跳,连忙问:“老师,你不会都许诺出去了吧?”
魏奇峰被他气笑了,“你这个项目负责人没发话,我哪敢啊。”
这下轮到傅松尴尬了,赶紧赔笑道:“我就是抱怨一下,至于子课题和经费怎么分配,我都听老师的。”
魏奇峰哼了一声说:“我只给你建议,至于怎么选是你的事儿。”
傅松苦着脸说:“还是您来定吧,我小胳膊小腿的,谁也不敢得罪啊。”
魏奇峰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傅松道:“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