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在我裤兜里,对了,我家在哪你知道不?就在昨天的胡同里,你到胡同口打听一下。”
田野说:“胡同口的王大妈肯定知道,昨天晚上还是她帮忙找的出租车。”
傅松好奇道:“我还纳闷呢,昨晚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田野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吃饭往回走呢,突然听到胡同里有个人在傻笑,跟个二傻子似的,纯粹好奇,就过去看了一眼。”
傅松:“……。”
田野又道:“你是不知道你有多重,我差点没被你压死,当时我恨不得扔下你不管了。”
傅松笑着问:“那你怎么不把我扔下呢?”
“我……。”田野突然支支吾吾起来,转身拿起傅松的裤子,找到钥匙,说:“你老实呆着,我快去快回。”
医院离傅松的小院不远,步行不到两公里,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跟看电话的王大妈打听了一下,很顺利地找到地方。
打开大门,小院里很整洁,鱼缸里有两条金鱼,停在水中一动不动。
来到傅松的房间,看到满地的玻璃碴子和茶壶的碎片,田野吓了一跳,还以为招贼了呢。
连忙四下检查了一遍,门窗都紧闭,除了地上有点狼藉外,别的地方都没有翻动的痕迹。
田野不由得松了口气,找出扫帚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然后从傅松的衣柜里找出他的换洗衣服。
回到医院病房,看到傅松已经挂上了吊瓶,空着的右手伸到后背挠痒痒,活脱脱像只猴子,田野好笑道:“够不着就别挠了,正好换洗衣服拿来了,我打点温水给你擦擦背。”
不等傅松拒绝,田野放下东西端着脸盆和暖瓶去打水了。
病房里一共三张床,傅松的床靠窗,中间那张床住着一个老头儿,他的老伴陪床,等田野走后,老太太对傅松说:“她是你对象?”
傅松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
老太太说:“看着也不像,不过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我觉得这姑娘挺好的。”
傅松:“……。”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老头儿却剧烈的咳嗽起来,她赶紧拿起痰盂给老伴顺背。
傅松却在想老太太的话,说实话,田野挺漂亮的,一双柳叶眉,鼻梁高耸,嘴唇长得有点像安吉丽娜?朱莉,在这个年代田野这种相貌并不讨喜,不过傅松上辈子经受过网络大爆炸的洗礼,审美观自然跟现在的人不同。
“愣着干啥!”
傅松回过神来,看到田野手里拿着拧干的毛巾,丰满的嘴唇微微翘起,让他心里不由一动,不知怎么的,脑子一冲动,随口说道:“等着你伺候我呗。”
田野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说:“只要你敢,我就敢。”
傅松一下子被她噎住了,“那还是算了,我自己来。”
拉上被子,先把前面擦了一遍,正要伸手擦后背,没想到田野一把掀开被子,把脏毛巾抢过去,扔到脸盆里洗干净,说:“后面你自个儿够不着,我帮你吧。”
傅松乖乖地趴在床上,突然感觉后背传来一丝丝凉意,刚开始还挺舒服的,但很快就觉得不解痒,回头说:“你用点力。”
田野气呼呼道:“搓死你得了!”
傅松享受似地哼了一声,“你舍得吗?”
田野手顿了顿,狠狠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瞎说什么,小心撕了你的嘴。”
换上干净的衣服,傅松感觉浑身轻快了不少,田野把刚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到盆里,说:“你睡一会儿吧,我去洗出来。”
这一天,傅松睡睡醒醒,好像要把过去一个月缺的觉都补回来。
晚上病房熄灯后,傅松却突然睡不着了,睁着眼睛,跟田野大眼瞪小眼。
隔壁床的老太太已经回家休息去了,她儿子晚上陪床,这时已经趴在病床上打起了呼噜。
田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睡吧。”
傅松说:“这两天累坏你了。”
田野说:“知道就好。”
傅松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说:“上来躺一会儿。”
田野愣了愣,咬着嘴唇看着他,犹豫了片刻,蹑手蹑脚地爬上病床,脑袋轻轻地枕在他胳膊上。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谁也都没动,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你的名字是谁起的?”田野晚上刚洗过澡,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儿,傅松没话找话。
田野说:“我爸妈呗,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傅松忍着笑道。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些毫无营养地话题,却都默契地没有提到萧竹梅,也都默契地没有打听对方的感情生活。
聊了大半宿,傅松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