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兄长一品大员的庆祝宴上,前一刻还好好的兄长下一刻却是突然的倒在了自己的卧室内,口吐鲜血。
这一幕看得众人一惊,而上方的帝王却突地感觉到不好的预感,不过却没有半分异动。
紧接着众人就见那平日里恭敬的弟弟出现了,只见那弟弟并没有急着救兄长,而是笑得很是阴凉,“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兄长能做一品大员如何能傻,即便平日里兄友弟恭,此刻见弟弟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给我下毒?”
“兄长可有证据?莫要信口雌黄。”
兄长悲戚地闭上了双眸。
弟弟见兄长这模样,露出了狰狞了面色,“别再装好人了,你对我好,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下臣,那个位置谁不想要,我哪里比你差了,我也能坐……”
弟弟在狰狞地控诉,突然远处传来了女子呼唤兄长名字的声音,众人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紧接着弟弟面色惊变,转身就跑,却是打翻了屋里的烛台,后冲进了黑暗之中。
紧接着就是熊熊大火的场景,那对夫妻相拥在大火之中。
而看到这,帝王的面色直接黑了下去,这一幕是多么熟悉的一幕。
一些个老臣也不由得想到了二十一年前的那一场宫中大火,那个芝兰玉树的太子就那么泯灭在了大火当中。
帝王沉沉地压着怒火隐忍不发,要是就这么发出来,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大殿中一片死寂,说都不敢出声,好似一出声就会呼吸不到哦下一刻的空气一般。
就在这一片死寂中,整个大殿亮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之中,有些个胆小之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包庇的太子殿下赵茂筵。
帝王明显也愣了一下,好似没想到赵茂筵竟是没有死。
帝王不觉得赵茂筵有如此通天本事能躲过他的眼线,那种暗中有一只手的感觉又来了,一想到刚刚的场景,帝王想到了最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那个人还活着。
不可能,不可能。
一想到那个可能,帝王就变了面色,不过只一瞬又恢复了自然。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已毙太子。”帝王稳稳地询问出声,一句直接否定了赵茂筵的身份。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赵茂筵突地笑了,“父皇,皇伯伯说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定是否认我的身份,我却还不信,如今真的是不得不信。”
一句皇伯伯揭露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所有人的心思都活络了起来,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时候赵茂筵死了看见了死了的赵昀,还是赵茂筵没死看见了没死的赵昀。
最惊惧的就是帝王了,有些阴影哪怕消失了几十年,再次提起依旧是越不过去的大山。
“来人,将这装神弄鬼之徒给朕拖下去,另,今晚是谁当值,竟是放出此等荒唐之人,直接革职查办。”
帝王话落片刻后,只余一片寂静,并无人前来执行命令。
帝王面色当下变了,心中却安耐住了不安。
不待他再开口,赵茂筵再次开了口,“父皇,写退位诏书吧。”
这是当着众朝臣明目张胆的逼迫帝王,真的不知道是赵茂筵脑子不好使了,还是众朝臣脑子不好使了,已经有好多人在想他们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
“来人……”帝王起身再次下命令。
这一次终于从门口进来了人,却是纷纷朝着帝王逼去。
周遭的官员立刻裹挟家眷往后退去,有几个武将冲了上来拦在了帝王的面前。
来人是禁军统领陆温书,帝王一口咬定赵茂筵是假的,所以不承认他的身份,此刻见陆温书,直接呵斥出声,“陆温书,你这是要造反吗?”
陆温书沉着脸没说话,就那么领着禁军控制着大殿,将赵茂筵圈在人群中间,将刀剑对向帝王。
“父皇,儿臣能理解你对皇伯伯动手,毕竟坐上那位置谁不是踩着枯骨走上去的,不要说父皇,儿臣手上也没少染血,即是背叛对自己最信任的人。”
赵茂筵这句背叛对自己最信任的人真的是扎在了帝王的七寸之处。
“当年若不是皇伯伯处处对父皇各种信任,皇伯伯那么一个惊艳才绝的人,父皇能那么容易就将皇伯伯拉下马吗?父皇,敢做就要敢认,就像儿臣这样。”
赵雄这是被自己儿子给内涵了,脸色瞬间差到了极致。
“赵茂筵,你以为你区区一点禁军兵马就能奈何朕了?枉朕对你疼爱有加,朕之前昏迷之时,你与老七那般乱来,朕处罚了老七,护住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听得赵雄这一声喊,赵茂筵笑了,笑得有些凄凉,“父皇终于承认儿臣了?父皇对儿臣宽容,那父皇对儿臣下毒,要了臣半条命的时候怎么不对儿臣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