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句丽的使者来到了幽州大营,前来拜见张温的时候,张温亲自接见了对方的使者,这实在是有些诡异,这位一直高呼着要砍头的太尉,莫非还有与高句丽重归于好的意愿?这实在不符合这位老大人的性格啊,董卓等几人很不明白,皱着眉头,与太尉一同接见。
或许连使节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顺利的得到大汉太尉的接见,他半是畏惧,半是疑惑,走到了营帐之内,便看到了坐在上位那个老将军,太尉面色肃穆,让他不敢抬头继续打量,他连忙附身,熟练的说道:“拜见大汉太尉。”
这厮竟如此精通雅言,老太尉眯了眯眼睛,便有些冷酷的问道:“大战在即,你为何前来?”
“太尉,我高句丽未曾有敌视大汉之心,更未曾有过矛盾,这些年来,我与大汉都是比为近邻,以为结好.....”
“敢问太尉,为何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张温紧紧盯着他,有些愤怒的说道:“你这厮,还有脸面来问我?你可知,东濊已归效王业?”
使节脸色一抽,点点头,说道:“先前不知,的确是有所冒犯,可知道之后,我们便未曾进过东濊啊!”,张温站起身,恼怒的说道:“我从东濊君那里听闻,你高句丽残暴无道,曾以东濊人为猎,无恶不作,如今高句丽尚且有数万东濊之奴,我幼读圣贤书,如何能看得尔等这般暴行?!”
董卓与皇甫嵩茫然的瞪大眼睛。
使节一听,连忙拱手辩解道:“还望太尉明鉴,吾等昔日与东濊为敌,战事之中,如何留情?”
“那如今呢?”
“既知东濊归效,战事结束,为何不归还被俘之东濊诸民?”
“这....”使节瞪大眼睛,有些没有明白太尉的意思。
“如今,东濊乃是天子之子民,天子子民,如何能与外邦为奴,若是尔等交出被俘之奴,倒也好说,若是不交,开战之时,便是尔等覆灭之日!”太尉正义凌然的吼道,使节皱着眉头思索着,拱手说道:“我这便为太尉传达消息,还望太尉莫要急躁...给予些时日....”
“给予你十七日,十七日内,若是无有消息,我便亲自率军攻伐!”
“谨喏!”
使节拱手拜道,这才缓缓走了出去,直到他离开了,吕布才有些茫然的走上前来,问道:“太尉...这,你无碍?”
“混账!老夫自然无碍!”张温被他问的怒了,大骂道,吕布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太尉可是要先迷惑他们,再来个出其不意,不到十七日,便杀上王城?”
“老夫乃是仁义之人,如何能做出这番事来?”张温皱着眉头,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每每思之大汉子民尚且在外邦受苦,我便格外不忍,待他送回俘虏,其余事,再做商议!”
听到他如此说,吕布更是不懂,转头看向了董卓与皇甫嵩,董卓与皇甫嵩相视而笑,显然,他们已经明白了什么,似乎只有吕布一人,没有理会,这让他有些沮丧,又不想舍下脸皮询问,只能皱着眉头,一言不语,看到他这个模样,张温摇了摇头,便令他们退下。
董卓拉着吕布走出了营帐。
走在路上,董卓看着身边的吕布,笑着问道:“奉先啊,你可曾去过高句丽?”
“当然去过,我先前三番入高句丽....为东濊报仇...咳咳....”
董卓眯着眼睛,又问道:“那你可熟知其地形?可知他要地与何处?可知他王城之事?军旅之组成?”
听到董卓这般询问,吕布就有些愣了,摇着头,说道:“这我并不知晓....”
“哈哈哈,你不知晓,那些奴隶可是知晓啊!”
听到董卓这般言语,吕布这才反应过来,大笑起来,说道:“原来如此,我说太尉今日怎么转了性?”,另一边的皇甫嵩笑了笑,说道:“不止如此,若是强行攻伐高句丽,那些奴隶,定然会被高句丽用为士卒,对大汉带来麻烦,可若是他们在我们手里,岂不是多了几万士卒?”
“还是对高句丽痛恨入骨的士卒!”
皇甫嵩微笑着说道。
吕布脸抽了抽,摇着头,说道:“皇甫公错矣,若是这般,还不如让他们以东濊人为士卒呢!”
“哦?”
皇甫嵩与董卓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吕布,都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二人从未去过东濊,吕布无奈的说道:“董公与皇甫公从未去过东濊,不知哪里的情况,东濊人,生性懦弱,从不好战....几百高句丽人便可追着数万东濊人征战....”
“若是他们以东濊人为士卒,只怕自毁阵型....”
皇甫嵩摇着头,说道:“若以性命相逼....”
“嘿...”吕布摇着头,说道:“我与东濊数载,从未见过有东濊人相斗,甚至是口头谩骂都未有,按当地人所言语,东濊语之中,甚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