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那炽热的眼神,并没有让蔡昭姬出现什么异样,自从她入宫之后,太后对于掖庭原先的措施进行了改进,撤掉了那些原本该来教导昭姬的宫女,并且也对天子看管的甚是严格,这是为了以免天子过早行房事,这让蔡昭姬并不知晓那些事。
当她问行房事为何事的时候,众人也不敢多言,只是低头不语。
对天子,也只是有些好奇与疑惑,她先前曾问过太后,为何不许天子前来?太后温和的告诉她,为了能够让天子把身心都用在国事上,不能因你误了国事,听到她这么解释,蔡昭姬也就明白了,点着头,时常跟着太后,照料小饶阳,太后与太皇太后对她都很是疼爱。
“嘿嘿...”小胖子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陛下....”昭姬也没有缩回手,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听闻雒阳受蝗灾,灾情如何?可有百姓伤亡?”
“哈哈哈,伤害并不大....有你夫君在,百姓当无忧!”小胖子傲然的说道。
“那便好。”蔡昭姬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也关心起民事了?”小胖子笑着问道。
“阿父曾言,建宁年间,北方受灾,百姓多伤亡,孝康皇帝心痛之下,竟吐血晕厥....我担心,你也会如此....百姓也是不容易....”
听闻此言,小胖子脸色一愣,缓缓放开了她的手,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言语,蔡昭姬又有些担忧的问道:“我听闻你以酷法处死了为首的刺客?”
“嗯...这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宫里来了不少罪妇,听闻都是受此事牵连....”
“呵呵呵...”小胖子冷笑起来,说道:“这么,你怜悯她们??你可知晓,她们的夫君家父,杀死了朕的司徒!就在这雒阳里,肆无忌惮的杀死了当朝司徒!!!”
看到小胖子愤怒的模样,蔡昭姬并没有畏惧,伸出手,握住了小胖子的手,说道:“陛下,她们又不知晓,亦未参与,何罪也?”
“若不如此,如何能够震慑百官,若是惩罚不够,日后是不是就无人敢为大汉司徒了?”小胖子倔强的说着,不过,怒火稍微消散了一些,蔡昭姬摇着头,说道:“陛下这番行事,已经震慑住了百官,臣妾虽为妇孺,亦然知晓,不可独施恩,不可独行威,威恩具为,御人之上也。”
“陛下聪慧,岂能不知呢?”
蔡昭姬看着小胖子,温和的说道。
小胖子深吸了几口气,强行按住了内心的怒火,抽出手来,站起了身,说道:“不必你来教导朕如何行事!”,说完,他便朝着屋外走了出去,蔡昭姬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离去,低着头,小胖子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又返身走了回来。
在蔡昭姬惊愕的目光中,啄了一下她的脸,这才离开了掖庭,只留下面色羞红的蔡昭姬,瞪大眼睛,脑海里一阵空白!莫非这便是行房事?我要作阿母了?她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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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胖子坐在胡椅上,皱着眉头,心里还在思索着,恩罚并施的道理,他是知道的,可是,若是按照蔡昭姬的建议,进行特恕,日后还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会不会有更多的奸贼冒出来,危害到朝中三公,甚至是他自己的安全?
这事可不能轻易的决定啊。
韩门在一旁,也看到了天子面有忧色,他并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似乎从掖庭出来之后,天子便一直都是这番模样,这究竟是为何啊?他心里不知究竟为何,也不敢妄自开口,只能低着头,忍受煎熬。
天子思索了许久,哀叹了一声,挥了挥手,说道:“韩门,你去将邢子昂给朕叫来!”
听到天子的吩咐,韩门连忙前往,没过多久,邢子昂就来到了皇宫内,心里还是分外的疑惑,天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让他坐在了自己的面前,沉默了片刻,他方才说道:“此番处置刺客,牵连者甚多,朕心亦有些不忍,只是,若是贸然赦之,又怕日后贼人行凶,不知邢君可有指教?”
邢子昂听闻,愣了片刻,方才说道:“陛下先前处置,已经是使得贼人胆寒,无处遁形,何况,绣衣使者日渐强盛,遍布天下,此等恶事,日后定然少矣,而陛下若是能仁涉一众牵连者,定能使得百官欣慰,感恩戴德....”
“何况,乱世当用重典,如今大治之世,若是天子能以多施仁政....”
邢子昂慢慢说了起来,他知道这些空白的道理没有办法说服天子,便只能从可以获利的方面来说了,听到他这一阵解释之后,天子心里也慢慢动摇,他无奈的摇着头,说道:“那便如此罢.....”
熹平元年十月
天子下诏,再次震惊了天下,天子赦免了很多受到王公遇刺案牵连,无辜下狱或者为奴为婢的众人,又将原本插在王公坟前的首级取了下来,令人葬之,天子这般突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