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在马侧挂了四五个头颅,各个面色狰狞,死不瞑目,他们到死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在东濊地区,竟然会出现汉朝的精锐骑兵,其余人朝着周围逃散,哭嚎着,想要借着周围的树林来脱开大汉骑兵的追杀,可是,对于周围的地形,这些驻扎在此处半年之久的士卒们,是非常熟悉的。
这些人又是初次前来,慌不择路,根本逃离不了此处。
众人算着自己的军功,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高句丽人方才疯狂的反扑,也扑倒了他们几个同袍,可是这些在他们斩首上千的大胜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吕布立刻向董卓上报战况邀功,头颅都被他运到了幽州,为军功之算,原本还有四五人是幸运的逃脱了的。
可是他们却被东濊当地的百姓所抓捕,扭送给了吕布,高句丽人没有想到,东濊人竟有了这般的胆色,在高高飘荡的大汉旗帜下,他们心里也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对于这些高句丽人,他们甚至不屑,蛮夷之民,也敢犯我强汉?
拿起了刘备所给予的铁制农具,便将这些高句丽人痛打了一顿,险些打死。
吕布好不容易抓到了几个活口,自然便是各种审问,得知了他们前来的目的,又问清了他们的部落所在,直接率人出击,高句丽人还在等着这些士卒们满载而归,没成想,等来的却是吕布的精锐骑兵,吕布在高句丽四处征伐,抓获了四千余人,这才作罢。
若不是大雪封山,骑兵受阻,只怕吕布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份军功。
作为回报,吕布将这四千余人交于了曹操,曹操将他们留在了东濊,以为劳力所用,刘备心善,不愿打杀他们,又规定政策,只要为奴三年,有功者便能获得民身,在东濊自行耕作,刘备的政令,让这些奴隶也是变得更加用心,行事更加认真。
曹操没有精力插手东濊的政务,他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海贸诸事上,就等待着来年出海,刘备也并不干涉港口之事,专心处理东濊政令。
此刻,邢子昂尚且还在北方,今年并没有发生雪灾,这让邢子昂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因驰道之事,来到了北方,已经过去了三年,却也没能做出任何的成就,这让他心里有些急切,好在他与北方待了数年之后,对于各地都是极为的熟悉了,制定的驰道修建舆图也是更加的成熟,谋划更加的完善。
他与曹操一般,也是在等待着建宁二十年,明年,他便要在北方全力修建驰道。
天子坐在大殿里,心里也是在思索着,因谋害太子之事,朝中大多九卿都被诛杀,出现了很多的空缺,这些位置都是非常重要的,不能出现空缺的,故而,天子决定,将几位出色的边疆大员调回庙堂,将年轻士子们委派到他们的位置上去。
郑玄,卢植,皇甫嵩,王允,都在他召回的名单之中,这些地方大员们返回庙堂,来弥补庙堂之中的空缺,不过,他心里的这个打算,暂时还没有公布于众,一方面,他还没有想好,那些人可以接替他们的位置,另一方面,他也是担忧过早公布会对他们如今的政务产生影响。
就这样,来到了建宁二十年。
不知不觉,天子执政已有二十载,他也从一懵懂无知的孺子,变成了如今的圣天子,轻抚着短须,天子看着大殿诸臣,这是建宁二十年初次朝议,百官坐在座位上,低着头,听着尚书太史奏报年事,也就是给群臣宣布建宁十九年的诸多情况。
等到他说完,天子这才下了诏,说道:“令凉州刺史郑玄返回庙堂,拜司农。”
“令贺州刺史卢植返回庙堂,拜太常。”
“令射声校尉王允返回庙堂,拜卫尉。”
“........”
百官皱着眉头,听着诏令,郑玄,卢植等人在外久矣,如今召回庙堂,来填补朝中空缺,并非不可,他们的资历与功劳都是足够的,只是,若是将他们全部召回,那又该派何人去接替他们呢?天子随后又下下令,拜议郎贾诩为凉州刺史,拜太史令钟繇为贺州刺史...
王符皱了皱眉头,他脸色本就不好,这些日子,他在府中气的险些拔剑杀人。
此刻,听到天子之诏,他缓缓上前,朝着天子一拜,说道:“陛下,郑玄卢植等人,才能胜于庸人,为九卿可,只是,陛下所表之人,大多年轻官吏,若是为一方刺史,只怕不妥....”
“王君,刺史者,为朕监察一方,朕自有定论,不必多言。”天子冷冷说道,王符心里顿时明白了天子的意思,这些年来,为了能够让地方迅速的发展起来,天子给予了刺史不小的权利,如新州,贺州,凉州,幽州等地,刺史之权,盖过了当地太守,隐有诸侯之姿。
可到了如今,地方有了起色,天子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继续发生,因此才要将那些长期在外的大员们召回庙堂,让一些不足以服众的年轻官吏们前往地方上,这样,就能避免他们如同上任一般继续把持地方政务,王符心里虽然明白,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