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天子为何这么匆忙的要清除各种隐患呢?
郑玄,卢植这些人,在处理地方政务上,能力是非常出众的,若是天子能让他们再安心的待上三年,或者五年,这些地区肯定都有会新的发展,天子如今的行为,便是宁肯打断地方上的发展,也不要让隐患继续下去,可天子尚且年轻力壮啊,不到半百,为何如此急切呢?
王符心里实在是不能理解。
朝议结束之后,王符却没有离开,找了黄门,说道:“我要拜见陛下,速速禀告!”
黄门有些无奈的说道:“国家早有诏令,身体不适,不与群臣相见。”
王符咬着牙,说道:“能可否能将我之书信,递交与陛下???”
“可。”
小黄门拿着书信,返回了大殿,天子有些悠然的坐着,小黄门将书信递交给了他,天子接过书信,读了片刻,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着对黄门吩咐道:“你去告诉王节信,东濊君乃是朝中议郎,东濊之诸事,他都是极为熟悉的,王节信要处置东濊事,便不能不与他相谈....”
“另外,东濊君诚心投效,令王符不得对其无礼,不然,朕便烹了他!!”
“遵旨!”
天子看着小黄门离开,有些兴奋的拿起王符的书信,不断的翻阅着,心里大喜,叫你这厮打我闺女的主意,朕杀不了你,难不成还收拾不了你麽?呵!
正在欢喜着,小胖子忽然出现在了门外,探出头来,有些小心翼翼的张望着,天子一看,心里大怒,叫道:“你这竖子,小臣之姿,猥琐至极,岂有半点为君之威仪?速速进来!!”,小胖子被大骂了一顿,低着头,便跑了进来,朝着天子大拜。
“竖子不可教!”天子心里还是恼怒。
小胖子抬起头,有些委屈的说道:“阿父勿要恼怒,儿臣听闻,阿父要将贾师派遣凉州?”
“是又如何?”
“阿父,儿臣尚且还在从贾师进学,怎么能让他离开雒阳呢?”小胖子有些焦急的问道,天子瞥了他一眼,冷笑着,没有回答,小胖子也不好再问,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来,说道:“这是马均所作的,听闻,他与好友做一物,唤作翻水车...”
天子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辩儿,为君者大道,你尚未精通,又为何着迷与此等小术?明日起,你便跟着王符那厮,学着处理政务...”
小胖子还想说什么,却迟迟说不出口,低着头,接了诏令,他心里知道,阿父对于这些新奇的事物,一向都是不在意的,自己幼年曾与马均为伴,好弄这些,却时常被阿父所骂。
马均,在自己心里,他是大才,他能够做出很多新奇古怪,却又对国大用的物什来,可是阿父对他并不在意,若不是看在闻人公的旧情上,只怕马均早就被革除了议郎之职,小胖子心里有些无奈,走出了大殿,心里暗自想着,等日后自己登基,便召集如马均这般的大才,让他们做出更多新奇之物...
他按照天子的诏令,前往王符的府邸,刚刚走到了门口,他就看到王符孤身站在门口,来回走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他也没有看到小胖子前来,小胖子收好了马均所发来的图纸,走到了王符的面前,拜见王符,王符看着面前出现的这些宿卫,吓了一跳,随后看到小胖子,这才缓过来。
“王君,你为何站在此处啊?”
“唉,殿下不知,此处清闲,无烦杂声噪耳...”王符有些无奈的说道。
小胖子从未见过王符这般模样,心里更是好奇,笑着说道:“不知王君有何烦心事,竟不入家门?”,王符转身,看了看自家的府邸,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殿下,请~~”
小胖子有些狐疑的走进了府邸,刚刚走了进去,便看到一人有些焦急的在府内等待着,那人身后竟还有几位宿卫,宿卫看到了太子,立刻行礼拜见,那人有些呆愣,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胖子,也立刻行礼拜见,说道:“东濊君拜见太子殿下!”
“哦,我知道你,你便是那位一心向汉的东濊君?”
“殿下,正是如此,臣今日能够与殿下相见,乃是臣之福分也,臣早听闻,殿下仁德之名,殿下昔日曾与北方,可惜,臣彼时未曾知晓,否则,定然前往拜见,方才臣一见殿下,见得殿下气度不凡,身材魁梧,极类陛下,臣故而呆愣了片刻,还望殿下恕罪!”
“臣这番从东濊带来了些大鱼,听闻殿下好吃鱼,臣愿令人送之与东宫,不知殿下可能接受?殿下是爱吃鱼还是虾?我们东濊有虾数丈,颚边有须,极为难得....”
小胖子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王符,眼里闪过几丝的同情,王符更是欲哭无泪,小胖子连忙打断了东濊君,说道:“这鱼,送到东宫便好...”,他又立刻看向王符,说道:“陛下要我跟随王公,随同处理政事,今日便是来告知王君一声,我还有事,这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