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旗鼓,如此,可再进战。”
居庸县又在军都的北边,属上谷郡,那里已经是幽州的北部边界地带了,再往北就是乌桓等等胡人诸部的放牧聚居所在。
刘虞听了此策,便即从之,於是继续北逃。
却说公孙瓒在大败刘虞之后,立刻遣骑去易县等地,召集他的部队赶来。
两天之后,各部兵马络绎到蓟县,与公孙瓒会师。
公孙瓒率之,杀奔居庸。
到至居庸城外,乌桓等部的骑兵还没有来到,刘虞收拢溃卒,前后总共不过得了万人上下,守城三日,居庸县城即被公孙瓒部攻陷。
刘虞这次没能逃掉,被公孙瓒擒获。
这天晚上,关靖私下求见公孙瓒,问公孙瓒,说道:“敢问明公,打算如何处置刘虞?”
公孙瓒也是有些为难,他和刘虞虽然彼此不和,可是一则刘虞是汉家朝廷任命的幽州牧,二来,刘虞在幽州人望很高,这把刘虞擒到手中,放也放不得,杀的话
,说实话公孙瓒也不太敢杀,於是就问关靖:“你有何见?”
关靖说道:“刘虞,名重北地,汉家宗室,今如不杀,留之必为后患,靖之意,当杀之!”
公孙瓒说道:“你说的诚然不错,可是正因刘虞名重北地,我如杀之,会不会激起幽州士民作乱?”
关靖说道:“这事儿好办。”
公孙瓒问道:“卿有何策解决?”
关靖於是乃说出他的办法,说道:“刘虞在幽州的确是颇有虚名,骗到了不少士民,如果明着杀他,是不好杀,但解决这个问题却也简单,明公,一杯毒酒岂不就足够了么?”
公孙瓒说道:“你是说把他毒死?”
关靖说道:“正是。明公对外可以说,他是暴病而卒,不就行了么?”
听了关靖此话,公孙瓒想了一想,觉得倒是可行,便就从之。
於是备下毒酒一壶,公孙瓒亲自和关靖一起去到关押刘虞的室内。
刘虞虽然兵败,现在成了公孙瓒的阶下之囚,并且又是独自一人在室内,但当公孙瓒进入室中的时候,却见到刘虞正襟危坐,冠带、衣袍,都是整整齐齐。
为了保密起见,公孙瓒没有带其他人,身边只有关靖一人跟随。
公孙瓒示意关靖把毒酒给刘虞拿去。
关靖捧着漆盘,走到刘虞所坐的席前,把漆盘放到地上,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刘虞。
酒中有毒,首先颜色就不对,其次闻起来除了酒味之外,还有刺鼻的气息。
刘虞只是略略一看,鼻中一闻,就已知了这定是毒酒无疑。
他努力地镇住心神,昂起脸来,直视公孙瓒,凛然说道:“公孙瓒,你要毒死我么?”
公孙瓒叉腰而立,俯瞰刘虞,说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你如果和我同心协力,咱俩共同联手,北抗乌桓、南击冀州,把袁绍这个心怀叵测的不臣之徒擒杀,然后你我率幽、冀之兵攻入关中,再击败李傕、郭汜、樊稠诸贼,迎天子还於旧都,则汉世之天下岂不就能够再次复兴於你我之手了么?你我也可以由此而青史留名,为后世传颂。
“你却不肯,偏偏与我作对。我讨伐袁绍,你不给我军粮我北击乌桓,你却和乌桓交好,还送钱帛给他们,且又在上谷开了一个什么胡市,和乌桓等胡做买卖。
“你是真的糊涂!胡虏畏威而不怀德,你这样对待他们,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你说你是为何要这么做?现在你如果后悔,肯改过自新,则我愿意仍然由你来领幽州牧。”
刘虞冷笑说道:“你打袁绍,是为了迎天子还於旧都么?”
公孙瓒说道:“不是为此,还能为何?”
刘虞说道:“公孙伯圭,你不要装的你像个忠臣一样!你想的是什么?难道我不知道么?”
公孙瓒问道:“我想的是什么?”
刘虞说道:“没有天子的诏书而擅自兴兵进犯冀州,你说袁本初是不臣之徒,你与他没有什么区别,也是一个叛臣贼子!而且你还不如袁本初。你在幽州,纵兵抢掠百姓,残害我幽州士民,百姓怨你已经久矣!你如此为祸幽州,上不尊天子,我不是与你作对,我是忠於汉室,为汉家除贼,只恨未能把你擒杀。”
刘虞冷笑不已,公孙瓒也笑了起来,他双手叉腰,迎着刘虞的目光,说道:“刘虞,你不要口口声声说我是叛臣贼子、残害百姓、为祸民间,说的你好像就是一个大大的忠臣似的。我且问你,你扪心自问,你敢说你是忠臣么?”
刘虞说道:“我为何不敢说我是忠臣?我心中只有天子,只有汉家,只有伦常纲纪。”
公孙瓒说道:“不错,袁本初想要立你为天子,你的确是拒绝了,但你拒绝袁本初的提议,是因为你忠於汉室么?是因为你忠於天子么?”
刘虞怒道:“若非如此,还能是因为什么?”
公孙瓒嘴角也露出冷笑,说道:“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