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与辛瑷同族,早年荀贞在颍川平定黄巾的时候,他俩还给过荀贞不小的帮忙。
辛毗说道:“阿兄,贞之在徐州着实红红火火,曹孟德也算是善战之士也,却两次争兖,都败於其手,现而今,兖州的大半郡县也都落入了他的手中。要论海内群雄,如今他端得是名列前茅。……却阿兄,公则昔与贞之曾同为我颍川郡吏,然为何我观他,怎么每提及贞之,他都像是很不开心?”
辛评说道:“他怎能开心?”
辛毗问道:“为何?”
辛评说道:“公则早年在颍川与贞之同为郡吏时,就与贞之不和,而那会儿公则是我颍川郡府的计吏,贞之任职督邮,是公则位尚在其,却於今无法相比,也难怪他郁郁不平。”
辛毗嘿然,便没继续在这边多说,改而仍旧感慨荀贞如今的事业,叹道:“却哪里想到贞之如今能做下这般一番事业?其虽在东南,而於今天下之名望,隐然竟是仅亚於明公也!”
兄弟二人私下言语,不必多说。
只说郭图等人出府之后,沮授转回堂中,求见袁绍。
袁绍还没离府,闻报,就也回到堂中,问他说道:“监军怎么去而复返?是还有什么事么?”
“明公,的确是有别的事。”
袁绍便叫他落座,自也坐下,又叫堂吏奉汤水来,随后乃才问道:“何事?”
沮授答道:“幽州之事。”
“幽州之事?”
沮授说道:“明公,公孙瓒善战,刘虞是个文儒的长者,他对公孙瓒颇怀忌惮,今其二人虽然不和,然下吏担心,刘虞或许还不敢和公孙瓒翻脸,因此,下吏有个小小的拙策献给明公。”
袁绍心中一动,大概已经猜到了沮授要说的是什么,徐徐问道:“监军有何高策?”
沮授说道:“何不行挑拨之计?”
袁绍问道:“行挑拨之计?”
“然也。”
堂中没有别人,又则幽州的确是袁绍觊觎已久的,袁绍也就直言相问:“如何行之?”
沮授说道:“何不再叫刘和写一封信送去幽州?”
袁绍问道:“再叫刘和写封信,写何内容?”
沮授说道:“叫刘和在信中大吐苦水,备述他在南阳被袁术扣留时所受之苦,并在信中攻讦公孙瓒,斥其包藏祸心,久则必为刘虞的心腹大患,以此来坚定刘虞与公孙瓒反目的决心。”
即便堂中无有别人,话到此处,装模作样也是必不可少的了,袁绍故作犹疑,说道:“刘幽州忠厚长者也,且汉家之宗室,我用此策诓他,会不会不太好?如果传将出去,恐将有损我的声名。”
沮授说道:“这种事情何须明公亲自出马,就由下吏遣一人去找刘和暗中说他,便就可以。”
袁绍大喜,说道:“如此,那就按监军此策行之。”
沮授应道:“诺。”
袁绍与沮授说道:“监军才略无双,真是吾之管仲也!监军以后有什么高策,都请监军畅所欲言,不要隐瞒,都告诉於我,我必从善如流。”
沮授恭谨应道:“诺。”
次日再次军议,因了前晚郭图等人已经说动了袁绍,果然在选将用谋,用了淳於琼为讨伐黑山军的主将,不过许攸却没能从军谋佐,沮授举荐了田丰,袁绍因用田丰为此战之谋主。
随后几日,袁绍一边遣人往西边的太行山谷中窥视侦查黑山军的情况,筹集粮秣、调兵遣将,预备出兵讨伐,一边就等刘和把信再写成之后,由沮授派人送去幽州。
如此等等,且先不多叙。
只说冀州东南,兖州陈留郡中,这一天,为减轻战败的影响,张邈设宴,召诸吏集会,一干吏员络绎来到,独陈宫迟迟不见身影。
等了许久,依然不见陈宫来到,张邈就派人去他的宅中寻他。
约小半时辰后,派去的那吏匆匆忙忙的跑回来,禀报说道:“明公,陈君他不在宅中。”
张邈愕然,说道:“不在宅中?那他去了哪里?”问道,“可是出城游玩去了?”
那吏说道:“也不是出城游玩了。”说着取出了一封信,呈给张邈,说道,“此是陈君留下给明公的一封信。”
张邈拿过信,拆开封泥,取出信纸,看了几眼,脸色微变,把信放下,默然不语。
堂中诸吏有人问道:“陈君此信,所写是何?”
张邈还是没有说话。
诸吏再三询问。
过了好一会儿,张邈才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公台信中言语,他南下往南阳去了。”
诸吏闻言吃惊,有人说道:“往南阳去了,他、他,他这是做什么去?”想到了一个缘由,不敢置信,猜测说道,“莫不成,他这是投袁公路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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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众人猜测不定,都不知陈宫往南阳去干什么了。
事实,陈宫并非是去投奔袁术,他是按自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