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高的麻子,都不敢招惹黎三州,虽然按照来潦炀城的时间说,黎三州是最晚来的。
十年前,景泰茶楼的东家再次换人,说是东家,其实就是掌柜之上的大掌柜,因为没有人知道景泰的真正东家到底是谁。
黎三州到了潦炀城之后,传闻有人要立威吓唬吓唬他,第二天,潦炀城里的人口少了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很多吗?
那时候潦炀城里常住的人口有九万多。
如果不是因为人多势众的话,为什么乱世之内,大贼横生,叛军遍地,没人敢轻易招惹潦炀城?
曹猎被引领着到了后院,李春风客客气气的让他在门外稍候,可是曹猎根本不理会,迈步就进了黎三州那个独院的大门。
曹猎等的人不来,所以他想闹一闹。
无人敢惹黎三州,那就从黎三州开始吧。
黎三州就在院子里,坐在藤椅上用小刀在削着一把木剑,看起来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嗯?”
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黎三州脸色微微一寒。
他看向李春风:“不管是谁,没有我允许而进门,可以杀了。”
李春风俯身:“是。”
他看向曹猎,却见曹猎自顾自的走到黎三州面前,从怀里取出来一块牌子扔在黎三州面前。
曹猎想看看这景泰和山河印的关系,按理说,应该有关系才对。
他不喜欢这种地方,从没有来过,所以他也不清楚潦炀城里的暗道势力,有多少和山河印有关。
黎三州轻蔑的瞥了一眼那牌子,这些年来,他见到的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太多了,随随便便一个家族的纨绔子弟,就觉得自己可以在豫州横行无忌。
这些年,他处理掉的这样的年轻人,尸体摞起来,能把潦炀城外的护城河截断。
所以他只是瞥了一眼。
然后猛的站了起来,俯身一拜:“是少主吗?”
曹猎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果然。
他看了黎三州一眼:“景泰的东家,到底是谁?是四有的其一吗?”
黎三州抬头看了曹猎一眼,然后再次俯身:“回少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