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指挥使,咱家没跟你开玩笑!”
海公公脸色一正,严肃道:
“军无女眷,咱们虽是东厂,可以便宜行事,但在此刻紧要时候,却也不能坏了规矩,乱了军心。
之前你带着无情入营,说她是你的秘书,她本是神捕司统领,后来被南镇抚司接收,所以咱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营地带其他女人回来!”
“江指挥使,你身为长官,当以身作则,不要让底下人看了笑话才是。
否则的话,咱家也就只能照规矩办事了!”
海公公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一下江平,不要以为送他银子就能安然无事。
不要以为刚刚宰了个绝顶大宗师就能骑在他头上,放肆行事。
他海大贵也不是惹的!
难道他堂堂东厂督主,背后就没有靠山吗?
他只是忌惮,却没有到害怕的地步。
见海公公有变脸的迹象,江平连忙正襟危坐,也很是严肃回道:
“请海公公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名义上海公公还是他顶头上司,这个面子当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这么处出来的嘛。
我给你面子,你给我面子,到时候大家哈哈一笑,什么事都解决了。
虽然他和海公公的关系永远达不到真心相待的地步,但起码表面上的看些。
他可不想每天看个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的黑脸表情。
多看看笑脸,心情都会些。
听到江平认怂,海公公满意地点点头,而后苦笑道:
“那还请江老弟别忘了今天与咱家的话,咱家不忌讳你找女人,但此刻不行。
也请江老弟体谅体谅咱家,咱家到底也是要向陛下交代的。
这东厂名义上是咱家在统领,但谁又能说这里面没有陛下的耳目,因此一言一行皆要慎重,不可逾越,坏了规矩。”
他高高举起此事,又轻轻放下,还点明自己的难处,和对江平暗的照顾,将为官的轻重缓急之道发挥得炉火纯青。
江平也不点破,只是跟着点头道:
“公公说的不错,是我之前孟浪了,竟然将女人带回军帐,是我做事有欠考虑。”
“今天回去以后,我便让她们搬出营地,在外面找地方住下,不给公公惹麻烦,也不给其他诸如徐指挥使这样的人说闲话的机会。”
反正他准备决战之前都不露面了。
他与程琳儿久不见,不得补偿一下感情。
还有东这位被他承认的小老婆,不也得安慰一下。
别看人家整天冷冰冰的,但人家的心也是血肉所做,热乎乎的,这种时候,就更不能冷落人家。
作为一个游戏前女友众多的渣男,这点基本功还是有的。
海公公立马又笑了起来,手红玉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感谢道:
“那就多谢江老弟体谅咱家这个老家伙的难处。”
“不过有句话咱家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公公直言无妨。”
江平都决定出去之后就隐身了,也不在意和海公公多聊几句。
“嗯,就是咱家有些奇,江老弟这么明目张胆的找女人,难道就不怕后宅失火吗?”
海公公一副八卦吃瓜的调侃表情道:
“咱家可是听说江老弟在家可谁颇为惧内呢。”
“嗯?”江平眉头一皱,“谁说的我惧内?”
海公公心想难道自己打听错了,就听到江平继续说道:“明明这个秘密我隐藏得很的啊。”
“不过也无妨,这里天高路远,只要我不说,公公不说,想必我家那位也不会知道。
如果她知道了,想必就是有人泄露了。
那么是谁泄露了,搞得我后宅不宁,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江平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海公公,皮笑肉不笑道:
“公公应该不会告密吧?”
海公公本来还想看戏的表情当场一僵,怎么扯到他身上来了。
“这……这自然不会。”
“那就。”
江平站起身来,抱拳告退。
“公公,我便下去休息了,如果有事也不用叫我,因为我准备睡到八月十五。”
“……”海公公。
旷工就旷工,别搞得自己像在干正事一样。
不过待到江平走后,海公公犹豫再三,还是偷偷招来手下,吩咐下去,江指挥使的风流韵事一律封口,谁敢乱传,就别怪东厂诏狱不认人了。
一阵忙活,才把知情人都封了口。
海公公坐在座位上,眼神发直,长吁短叹道:
“这都什么事啊?!”
“督主大人,卑职听说……”
恰在此时,徐指挥使走入帐。
“滚出去!谁让先进左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