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家在村尾,丫丫爸当年还顾家的时候赚了点钱回来把家里老屋重新装修了一下,成了一层的红砖房,村里大多都是土砖房,所以丫丫家一层的红砖房在村里其实并不常见,除了红砖房旁边还有一个小棚屋,用来养猪和禽类,厕所也在外边。
谢姐招呼两人坐下,自己去端茶倒水,丫丫在坐在一边的小木椅上好奇地盯着梁老师带来的另一个人看。
“梁姐姐,他是谁?”丫丫悄悄走到梁纾月边上,凑近她问。
“他是梁姐姐的弟弟,要和梁老师一样在你家叨扰两天,丫丫会介意吗?”梁纾月笑着问她。
丫丫立马摇头:“不会,丫丫喜欢家里来客人。”
梁纾月摸摸她可爱的小辫子:“谢谢丫丫。”
谢姐把茶端出来,看向阮玉问道:“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阮玉接过茶杯,浅啜一口答道:“二十一了。”
谢姐点点头:“二十一了呀,那真是看起来嫩嘞,应该已经工作了吧,有没有找对象啊?”
阮玉赧然,摇头说还没有对象。
谢姐乐了,听他一路叫梁纾月姐姐,对梁纾月说道:“小梁,你弟弟还挺文静的,像你,就是还有点内向的呢。”
梁纾月抿嘴笑,谢姐开始和梁纾月闲聊起来,没聊多久又闲不住地去房里给他们准备过夜被子,不一会儿从柜子里收拾几床棉被毯子出来,一脸歉意对梁纾月道:“不好意思啊小梁,本来我们有两间空房的,但是另外一个屋拿来放柴火了,现在收拾出来恐怕也来不及了,这间屋够大,要不你们挤一挤?”
支教团的到来村长有提前知会一声,但她开始只以为会有梁纾月一个人来就没有提前收拾好另一件房,现在倒是犯了难,不过她一路听那个年轻人叫她姐姐,姐弟虽然在一间屋也不太不合适但是凑活一晚上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梁纾月有些犹豫,和阮玉睡一间房不太合适,但这屋子里总共只有三间可以睡的房子,除了拿来当柴房的房间,就只要丫丫和谢姐各自一间房,现在他们来了丫丫和谢姐还得同睡一间房,她总不能说还要再和她们娘俩再挤一挤吧?
阮玉闻言也是满脸通红,两人想了半天,决定让阮玉去和唯一的男士王捷挤一间房。
跟王捷说明来意,平时善解人意的社长立马拒绝,一脸惊恐:“不不不!绝对不行!”
“为什么?”梁纾月问。
王捷的脸看了一眼阮玉,斯斯文文的脸可疑地红了红,咳嗽了一声:“我可是有洁癖的,从来不和别人睡一间房。”
“……”虽然王捷学拉丁,但平时举止不算娘气,怎么现在倒是娘们兮兮的。
王捷说梁纾月把人带来就得对人负责,自己是不管的,他坚决不肯和别人睡一间房。
协商失败,两人只好又回到丫丫家。梁纾月心想也没什么,反正只有两个晚上打个地铺对付一下就好,就和阮玉把东西收拾进屋。
晚饭是谢姐做的,她还特地杀了鸡,做了几道可口的家常菜。晚饭后聂芬芳跑过来问她手机有没有信号。
梁纾月把手机拿给她,自己抓了一把谢姐炒的花生剥:“这里没有型号啊,你又不是没来过。”
果然梁纾月的手机也出现了一把叉,聂芬芳丧气地把手机忘桌上一放,叹气:“我都一天没看手机了,心痒痒,还想发朋友圈呢,现在倒好,这玩意儿还不如一块砖头。”
“正好戒戒你的网瘾。”
“哎,太无聊了,你说王捷也真是,明知道我们无聊也不搞点什么活动。”聂芬芳也拿起盘子里的花生剥起来。
梁纾月说道:“怎么没有?社长不是带了一个音响过来吗?现在老老少少都在坪里跳广场舞呢。”
“……”聂芬芳差点咬到舌头,王捷啥时间这么接地气都开始教老头老太太跳起广场舞了,他以前对这个可是不屑一顾的,说广场舞都不能称之为舞。
虽然聂芬芳对广场舞不太感兴趣,但是没有网络的晚上实在太难熬,有活动总比没有好,于是拉上梁纾月去凑热闹,梁纾月怕阮玉无聊,把他也叫上了。
小土坪确实热闹得很,搭上一个简陋的灯架,临时在最近的一户人家拉了一个电灯照明,许多爱热闹老老少少的村民都在这里,许多人从来没跳过,但也跟着音乐乱扭一气,反正乐呵就完了。王捷站在前面带他们跳舞,那模样倒是娴熟得很,一看平时就没少练广场舞。
“社长,你最近是改行教人跳广场舞了?这么专业?”聂芬芳揶揄道。
王捷在换歌的时候停下来喝水,嘿嘿笑了一声:“我妈让我在家教她跳舞临时学的,别说,我以前是没发现广场舞有意思的地方,跳着跳着觉得也挺好玩的,适合老人家打发时间。”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说,旁边的其他人纷纷起哄说社长打脸真香,罚他多跳几支广场舞,王捷大方得很,说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