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链收紧和箱子搬动的声音吵醒阮玉,他动了动,却发现头像是千斤重似的,艰难的睁开眼,周围的布置……像是在家里,所以他回来了吗?
他撑着身子坐起,发现自己在沙发上,身上还盖了一件毯子,胸口还是有恶心的感觉,他转头才看到梁纾月背对着他在卧室门口忙忙碌碌做着什么。
阮玉一喜,喊了声:“姐姐。”
梁纾月脊背一僵,转身面向阮玉,笑容有些勉强,挣扎了一晚上,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是个意外,但一看到阮玉醒来又不淡定了,特别是他还叫自己姐姐,更让梁纾月觉得别扭不已。
“你醒了啊?有没有不舒服?”
阮玉摇摇头,他早就不记得昨晚上怎么回来的这里,更忘了趁酒做了些什么,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手腕袖子露出一截红色,他心里有些疑惑,昨晚什么时候把镯子给姐姐了?
然后他看到她握着的,是一个小型行李箱的把杆。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梁纾月勉强把注意力从昨晚上的事情转移到他的问题上来,心里暗自庆幸从他的反应来看是不记得最晚上的事:“哦,我们社团组织有山村支教活动,要去住两天。”
这个社团实际上是大学一些舞蹈系的学生自发组织的,虽然毕业已经几年了,但以前一起的社员每年依旧会组织这一类的支教活动,给一些贫困请不起舞蹈老师的山区学校上课,梁纾月和聂芬芳还是会每年参加。
住两天?她走了,他不是又要一个人了?
好不容易薛倩肯准他假,这次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阮玉不想梁纾月就这么走了,将毯子掀在一边走到梁纾月面前,握住她抓着把杆的手委屈道:“我才刚回来,你就要走。”
梁纾月现在对他的靠近敏感得很,瞬间缩回自己的手,不敢看阮玉惊讶又受伤的表情。
阮玉回来确实没有打招呼,如果他事先告诉她这时他要回来梁纾月也不会答应参加这次活动,可是她都和聂芬芳说好要去了,她怎么好临时要推掉。
阮玉看着落了空的手,心里隐隐失落,为什么他回来她一点开心的样子也没有,反而这么抗拒他的靠近,她……是不是讨厌他了?
“叮咚~”铃声打破了两人僵持着的奇怪气氛,梁纾月抢先一步说去开门,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去开门。
阮玉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随后收回,起身去吧卫生间洗漱。
“嘿!”聂芬芳跳出来,极其幼稚地想吓一吓梁纾月。
梁纾月没心思和她开玩笑,把她放进来,奇怪地前前后后看她:“你的行李呢?”
“有冤大头替我拿。”聂芬芳神秘一笑,双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走进来,很是轻松。
“冤大头?谁?”
聂芬芳道:“周书尧,他会负责给我搬行李当司机。”
“为什么?”梁纾月奇怪,她不是不喜欢周书尧吗?
“有求于我呗。”
梁纾月望了望外面,外面并没有站人,她把门关上问聂芬芳:“那他吃了早餐吗,怎么不上来?”
“他吃过了在下面等,你收拾好吃完早餐我们一起下去他送我们去集合。”聂芬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瞥见沙发上的毯子,神神道道地看向梁纾月:“昨天晚上留宿谁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谢远洲吧?”
为什么什么都和他有关。阮玉气鼓鼓地含了口水,吐出来。
不等梁纾月开口,聂芬敏锐地芳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漱口的声音,兴致勃勃地走去卫生间看,却见到了阮玉。
“!!!”聂芬芳大叫,“我看到了谁?”她上一次可不就是陪梁纾月去现场看比赛,那是阮玉站在台上,聂芬芳都不觉得他们是出现在同一个画面的人了。
阮玉已经洗漱完,乖巧叫了声“芬芳姐。”
聂芬芳的到来让梁纾月自在了不少,她去厨房里准备早餐,聂芬芳一直拉着阮玉聊个不停,追着各种私房八卦问,当然,阮玉对这个知之甚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兴致。
“芬芳姐,你们都要去做支教吗?”阮玉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问聂芬芳。
“对啊。”聂芬芳点头。
阮玉问:“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当然啊。”社团里都是些很熟的伙伴,多一个人只要说一声就好了。
阮玉眼睛一亮:“真的?”
“比真金还真!”聂芬芳不用想也知道阮玉是想和梁纾月一块去。
“什么真金不真金的,小玉你还是别去了。”梁纾月将早餐端出来,每人煎了一个荷包蛋,几片吐司夹着生菜香肠,一杯牛奶,已经是她做的最快最丰富的一顿早餐了。
“为什么?”阮玉刚升起的小开心被梁纾月掐灭。
“我们不是去玩的,那边条件不太好,你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