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灭,死了就没什么可念的了,再不用管什么是是非非,人情世故,如此方才是有始有终。
昏暗阴沉的光线下,男人的棱角刻薄冷漠到了极致,他冲着迟眠嘶吼着,发泄着所有的不甘和不满:
“是你仗着我对你一次又一次的放纵,就无条件的消费着我对你的忍耐力,你凭什么要求我留沈斯迦一具全尸!凭你这一身自大狂傲,自视清高的令我恶心作呕的姿态吗?你们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恶心,满嘴里字字句句都离不了你们高人一等的操守,自以为是的拿着一堆大道理去说教别人的生活,迟眠,你也是这样的人!”
靳司洵狠狠的眯着眸子,眉目阴沉到愈发的可怕,薄唇轻启:
“迟眠我说过,你想留沈斯迦一具全尸,那就跪下求我!否则!别他妈的在我面前唱这套苦情戏,我靳司洵薄情惯了向来就不吃这一套!”
“你已经耗的够久的了,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也没那么好的脾气,我不敢保证下一秒我会收回我的承诺,原本一具死了的贱骨头我他妈还看不上眼,但偏偏你迟眠就连一堆烂骨头都看得上眼,你是得有多烂,多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