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洵作势把冰冷的枪头对准了迟眠,他半眯着狭长冰冷的眸子,带着嗜血的杀意,无形之中警告着趴在地上头发凌乱脏乱不堪的女人。
迟眠只感觉脊背透着一股寒凉,冷的她牙关都在轻颤着,她微微闭上眼睛,仰着头凄凉的笑了笑,笑声尤为的阴森渗人。
她扶着柜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脚步虚浮的穿过混乱的人群,一步步的走向靳司洵。
眼神绝望凉薄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抬手用力的在男人俊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啪——!”
凌厉的巴掌声如雷贯耳,惊心动魄。
她双手用力的撕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猛烈的摇了摇头,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它发出一点哭泣的声。
迟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从眼眶滑落,她崩溃的嘶吼着:
“靳司洵,你是真的疯了……疯了……你杀人了……你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杀了我吗?你杀了我啊!动手啊!”
“你手上沾染了太多肮脏的血腥,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不……我倒是忘了,你这样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会怕死后下地狱吗?在你心里你时时刻刻都巴不得把我挫骨扬灰了吧……”
她的眼眸里只有溢满的绝望,悲切,她捂着痛到快要枯竭,如同被捅了千万刀的心脏,仰头癫狂的笑着,眼角流下的眼泪都是苦涩的。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一个毫无人性,疯魔到极致的变态,她怎么会妄图,企盼他还能回到正轨,重回光明啊……
靳司洵这样阴暗,变态的杀人狂魔,已经无可救药了……
她竭力的嘶吼着,咬牙切齿地恶狠狠的说道:
“靳司洵,你就是一个杀人犯,刽子手!你所犯下的罪孽,你一桩桩一件件都别想逃过!我会在地狱里一直看着,等着你死的那一天!”
男人的嘴角流着血迹,他的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啐了一口带着血腥的唾沫,眸子里透着深不可测的阴森之感,冷笑着说:
“你想死是吗?那好啊!我成全你,我先送你下地狱,再让整个迟家和你的旧情人都统统跟着你一起陪葬!!”
靳司洵迅速的把手里的枪上了膛,毫不迟疑的直指迟眠的心脏。
他只要轻轻扣动扳机,冰冷的子弹随时都有可能穿透迟眠的心脏直接击毙她,让她血溅当场。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的,沈斯迦早已经沉不住气了,他竭力遏制住几近暴怒的火气,从衣兜里掏出枪,迅速的上好膛,把枪口直指靳司洵的头部,厉声说道:
“靳司洵,你TM就是个疯子,你动她一下试试,今天你要敢杀了迟眠,我TM第一个杀了你!”
靳司洵斜睨着一双邪性的眼眸,挑了挑眉,邪肆的笑着。
“区区阶下之囚,何足挂齿!沈斯迦,你想杀我,呵……我看你还没那个本事,开枪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下一秒,他直接把枪口抵在了迟眠的心脏上,眼眸冷的似幽深的深渊一样深不见底,却是凉薄的可怕。
迟眠垂眸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那把冰冷的枪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凄婉的笑意,心上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起来,心脏快要窒息衰竭了。
她在心里暗自嘲讽道:
靳司洵啊!靳司洵,你快把我对你最后的一丝浅薄的爱意,都磨灭殆尽了……
沈斯迦紧紧的篡着枪支,眼底全是惊惧和慌乱,心脏也跟着不停的跳动,他怕下一秒迟眠就会死在这个疯子手里。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靳司洵,有种你就别把一个女人扯进来!”
靳司洵冷哼了一声,视线一转犀利血腥地盯着沈斯迦,语调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啧啧……激将法这招可对我没用,你以为你仅凭你带的这群废物,就能活着杀出一条血路,从我手里安然无虞的逃脱吗?”
“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你亡!我给过你无数次惜命的机会,可你非要把我的耐心都耗光了,你自己跑来作死,可怨不得旁人,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沈斯迦用力的篡着嘎吱作响的拳头,扯着嘴角暗讽,不可一世的说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能不能活着带迟眠出去,可不是你靳司洵说几句话,动几句嘴皮子就能说了算的!”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阴鸷冷厉之感。
“沈斯迦,那我们拭目以待!”
靳司洵阴鸷孤冷的眼眸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让人难以琢磨,他的周身围绕着一股无形之中能让人立刻毙命的杀气。
他彻底的将男人的成熟和浑厚,沉稳沧桑,内敛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