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撞墙,即便是到了地方的,最后也少不得圈死在高墙里。
高墙多高?
比山还要高,对于圈禁于其中的宗人们而言,恐怕比压孙猴子的五指山还高、还重。
可实际高的并不是墙,而是心!
而是看守太监的心。
“十三爷,怎么,给家里去信了吗?”
又一次,看守太监胡公公,瞧着小院里的人,冷冰冰的说道。
“回公公话,我虽说是宗室,可却也只是宗室旁枝,家境谈不上宽裕,与况且现在北方流寇横行,即便是去了信,怕也没什么用处,还请公公见谅,”
朱由柱不卑不亢的答道,
“哼哼,好你个朱由柱,这骨头当真是硬,来啊!照规矩上墩锁!”
胡公公的话音刚落,那边就有小太监走过去,架着朱由柱便给他上了刑。
所谓的“墩锁”,就是木箱,上盖有四个洞。分别锁住手脚,由于人无法站立而得名。时间一长,用刑的人就会因四肢淤血,呼吸困难,被活活憋死。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这样活活折磨死。
当然在这里他们会拿捏着分寸绝对不会让人有性命之忧,但越是如此,对也就越多,有时候还不如死了算了。
“哎,何必硬撑着呢,死了便死了吧……”
朱由柱在心里默默的想到。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或许,死就是一个解脱。
毕竟,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忍受了太长时间。
其实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他不是说没有动过轻生的念头,尤其是面对着祖宗的江山危在旦夕的局面,什么都不能做到,他恨不得就这样死了,至少现在死了,用好过将来面对亡国的局面。
哎,那就死了吧。
死了也就不用再考虑这些问题了。
就这样吧……
也许是因为放弃了生的希望,平时还能坚持上几天的朱由柱,不过刚被用上一个时辰的刑,人的意识就模糊了,意识模糊中,他甚至感觉自己又一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就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隐约的听到有人喊道。
“快,快放下来,谁他么的以下犯上,居然给十三爷上刑!”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朱由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并不是自己身处的那间小屋。
这是那?
这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他疑惑的功夫,旁边过来一个小太监,惊喜道。
“哎呀,十三爷,您老醒了,小的这就去喊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