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蒙塔尼亚登陆了,太麻烦,而是直接到香山县近海登陆,相信李成栋的人也会当做看不见的。至于海军么,则巡弋在潭仔碇泊所外海,专等葡萄牙人的船只出来,而如果时机合适的话,突入港内也未尝不可。
……
曾经担任过驻阿育他亚外交使节的佩罗·瓦兹·塞凯拉已经在澳门这座城市住了很多年了,在常年往返于澳门的10-11艘葡萄牙商船中,两艘最大的就是他所经营的,这似乎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他的实力。
每年大部分时候他都在澳门与明国商人进行贸易,收购各类紧俏货物,此外还会每年一次前往广州城外的海珠岛,与当地的商人进行贸易。买的中国货物并不是运回欧洲销售,而是就近销售到附近其他葡萄牙人的控制区,比如在南边帝汶、古邦、弗洛勒斯地区殖民的安东尼奥·德·奥尔内家族、弗朗西斯科·维埃拉·德·菲盖雷多家族,比如在索洛岛上进行殖民活动的马特乌斯·达·科斯塔家族,再比如在孟加拉湾西部经营的曼努埃尔·特谢拉·平托家族等等。
他们有时候甚至还会满载货物去巴达维亚或者万丹贸易,满载茶叶、丝绸、锌的船只抵达巴达维亚后,从那里买入胡椒、锡、铅,有时候还会顺路在帝汶岛买入檀香木,最后再运回澳门,或由本地销售,或交给中国代理上销售,以快速获取利润。
这些生意的规模非常庞大,以至于整个澳门城在17世纪40年代初时竟然有了四万居民,其中约两万是葡萄牙人或具有葡萄牙血统的人,令人极为惊讶——要知道,葡萄牙人在非洲的殖民据点一般就只有几百人到上千人不等,巴西总共也不错才十万人,印度也很有限,但澳门却足足有两万白人及其后裔,不得不令人震惊。
不过后来澳门经历了一次严重的饥荒,人口数量大减——减的多是居住在澳门的明人——直到近些年才有所恢复。但饶是如此,澳门人口大概还在两三万的样子,一大半是白人或混血白人,力量还是相当强劲的,而这显然也是荷兰东印度公司一度组织十四艘战舰或武装商船围攻澳门,却没能攻下的原因所在。不知道这次换了东岸人前来,效果如何。
塞凯拉此时当然料想不到会有人在打澳门的主意,事实上在十天前碇泊于潭仔岛的商船就已大部出航前往南边了,此时留在港口的,仅仅只有两艘因故修理没来得及走的船只罢了——好吧,其中一艘就是塞凯拉先生的,船舱里满载了茶叶、瓷器和绸缎,总价值足足超过六万比索——这样冷清的澳门,确实提不起任何人的兴致。
不过,在1660年11月1日这一天的清晨,一艘从浓雾中突然出现的船只缓缓开进了潭仔碇泊所,然后在葡萄牙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将船身横起,用接近20门侧舷火炮朝岸边的两座炮台狠狠地开起了火。跟在这艘战舰身后的还有四艘专业战舰,分别是两艘风帆护卫炮舰和两艘快速巡航舰,它们的动作较慢,因此只能停在稍远的地方朝其他炮台进行射击。
突如其来的炮击惊醒了尚处于睡梦中的潭仔岛,由于海防炮台的炮口是对外的,根本射击不到港口内,因此惊慌失措的葡萄牙人此刻正费着吃奶的劲想把重愈千斤的火炮炮口调转过来,但这在急切之间又谈何容易。反倒是“加的斯岩石”号机动灵活,在碇泊所内来去自如,集中火力一个一个炮台扫过来,很快便把三座无遮无护的老式炮台给摧毁了,毁炮五门、杀伤炮手十余人,一下子让岸上陷入了沉寂之中。
半个小时后,另外四艘战舰也摧毁了五门葡萄牙火炮,然后大摇大摆地开进了湾内,与“加的斯岩石”号一起,俘获了那两艘满载货物尚未出港的葡萄牙商船,让在岸上目睹了整场战斗的塞凯拉先生差点气得吐血。
不过,很快有更让他吐血的消息传来!上午七点整,据几位友好的明国官员告称,一伙穿着黄衣的海寇袭取了靠近壕镜澳的香山县县境,占据了明国人构筑多年的工事,并架设起了数量多达十余门的火炮,看样子是打着围困壕镜澳的主意了——这个不幸的消息令包括塞凯拉先生在内的葡萄牙人有些不安,澳门人口密集,但食物匮乏,一直以来都靠从邻近的香山县输入食品,这要是被围困了,澳门还不又得重演十余年前的******旧事啊!因此,澳门总督立刻召集了包括塞凯拉先生在内的诸多参议会议员们开会,打算尽快拿出一个解决方案出来,解除澳门面临的危险。上帝,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东岸人(疑似)为何要找他们麻烦,这些人难道疯了吗,难道不清楚这意味着东葡两国爆发了全面开战的风险么?这真是一群可怕的疯子,完全无法理喻!
会议吵吵嚷嚷地半天没个结果,每个人都试图发言,但每个人又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就是什么事也没搞成。最后还是总督阁下看不下去了,下令在城内征发有军事经验的绅士一千五百人,并打开武器库将火枪都发放下去。另外,他们还搬出了多门锈迹斑斑的陆军轻型火炮,打算拾掇一番后便派上用场。嗯,在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