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的身影,然后将其俘虏或击沉入海。对于这一点,东岸人其实是很难防备的,只能被动寄希望******茫茫,葡萄牙人没那么容易找到东岸船只。
不过,一旦战争真打起来了,就凭东岸在欧洲的名声及利益冲突,你觉得不会有人浑水摸鱼搅和进来吗?怎么可能!英国人、法国人、甚至西班牙人及部分北欧国家,都有可能派出自己的船只伪装成海盗或葡萄牙人,对东岸运输船进行攻击,这几乎是必然的事情,且一定会造成东岸商贸网络的崩溃。至于怎么防这一招,就要看执委会怎么和联合参谋本部商议了,反正除了集中护航之外别的招都不怎么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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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东岸海军战舰大量云集第一舰队母港的时候,远在南方青岛港的英国金鹿商馆内,查尔斯先生也正忧心忡忡地关注着这一切。作为一个老练的商人和敏锐的观察者,查尔斯比一般人更容易窥测到东岸即将发动战争的事情,实际上这并不难猜测到,因为越是邻近战争,很多事情越是无法隐瞒,再加上大街小巷出现的流言以及迅速飞涨的物价,这一切的矛头无疑直指战争,甚至就连对手都已经确定了,只可能是葡萄牙人!
“在南方新大陆,战争的确已经迫在眉睫了,东岸人为此应当已经筹谋甚久。”坐在自己的卧室内,查尔斯先生开始写信:“纯粹军事技术方面的准备自不必说,这种准备是由政治上受莫将军领导的军人集团——东岸社会称之为‘军国主义集团’——所一手包办的。莫将军曾经主持过陆军的‘连改营’行动,是东岸新式军队的缔造者,被公认为军国主义强人。从1630年这个国家出现开始,莫将军这类军阀就总能为自己在最高权力机构中保留一个关键位置,他们与政府的关系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够积极配合政府的决策,坏的时候则只把政府看做是顺从地通过军事拨款的机构……”
“除了在募兵制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军队外,东岸还有大批‘爱国’军团,就如同土耳其人的加尼沙里军团一样。这些青年在军团中受到军事训练和充满牺牲精神的沙文主义教育(奇怪的东岸称呼),而且鉴于战争即将来临,这些军团中的许多毕业生开始呼吁锻炼略显软弱的民众,并从思想上将他们团结起来,他们中一些激进分子甚至还成立了诸多协会,名字五花八门,比如‘军人魂促进会’等,打算趁着此次战争的东风将这股思潮传遍整个东岸。”查尔斯先生奋笔疾书道,“我认为这是可怕的,或许任何一个共和分子都是这样极端。我现在万分庆幸英格兰正在一步步脱离独裁者克伦威尔及其残余势力的影响,不然一旦让兰伯特少将那种人执掌大权,英格兰也会变成像东岸这种可怕的国家。我只要一想到上议院光荣的先生们要受到马车夫(普莱德少将)、鞋匠(休逊少将)、锅炉工(福克斯上校)这些卑贱已极的人的统治,我就难过地无法呼吸,英格兰必须竭力避免落入共和分子的掌握之中,不然就是又一个邪恶的东岸。”
“必须指出的是,鉴于以往东岸舰队表现出的实力,葡萄牙大约很难在这场硬碰硬的海上战斗中取得胜利,当然看起来短时间内也很难遭受不可挽回的失败。但若是时间延长,缺乏大修能力的港口、短缺的物资补给都将成为套在葡萄牙舰队脖子上的绞索,这根绞索是如此有力,以至于随时会让葡萄牙人窒息而死……”查尔斯先生写到这里也开始暗自叹息,就自己的立场来说,当然是同情葡萄牙人的,可他现在却无法给出足够的帮助,只能在写完这份提交给国内的报告后,顺手再给巴西的葡萄牙人写一封信,提醒他们战争将要爆发的可能。希望那些正与荷兰人打得起劲的家伙们脑子能够清醒一些吧,北方的敌人固然可恶,但南方的恶狼才是心腹之患啊。
话说现在葡萄牙人与荷兰西印度公司之间的战争已经进行到了关键时刻,特别是在葡萄牙海军已渐渐取得海上优势的当下,他们的陆军经过大战之后已经收复了被荷兰人占据多年的福塔莱萨、奥林达两座城市,并击毙荷兰控制的德意志雇佣军1500多人,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现在他们正踌躇满志,打算一举击垮退守累西腓孤城且正惶惶不安的荷兰人,彻底收复整个伯南布哥地区——这并不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对手只剩下不足一千残兵败将,虽然累西腓的城防足够坚固,但陷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荷兰西印度公司已经丢失了外围大部分甘蔗种植园,城内的榨糖作坊也已停工,这座城市已不能给西印度公司带来任何收益,相反要保住她的话还要额外投入大笔资金,如果你是西印度公司这家负债累累的企业的掌舵人,你会怎么办?大概也只能放弃吧!
即便在这个时候东岸对巴西悍然宣战,那么累西腓的荷兰人其实也无任何能力恢复地盘了,因为他们的人力、物力、财力都不允许。除非西印度公司追加大笔投资,在本土招募雇佣军、采购战争物资及生产物资、在西非抓捕奴隶、在阿姆斯特丹订造军舰和运输船,否则是很难在累西腓扭转局面了。但追加投资又何其难也,尤其是如今西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