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明天竟然要开学了?
简略知道这个噩耗后也不知道为啥就心慌慌,就好像抖音里的小哥哥也不吸引人了,电视里的婆媳剧也不香了。
连她最最喜欢的冰阔乐和晒太阳也不感兴趣了。
呜呜呜,她要废了。
假期最怕听到的两句话。
假期作业还没做……
明天就要开学了……
第二天一早,简略就被简直给拽起来洗漱吃饭。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吃到她哥做的早饭。
“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吃,想第一天开学迟到就直说。”
“……哦。”
简直显然也很烦,吃着盘子里的荷包蛋像是在吃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因为简略的家离学校比较远,为了不耽误学习,所以她和简直都是住宿舍。
买好生活用品,然后又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好,然后交了住宿费。
简略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呆呆地坐在教室里和其他同学一样等待着发新书。
耳边是嗡嗡的讨论声,三五个聚在一堆,小声讨论着假期事宜。
简略独自趴在课桌上缅怀。
燕樘的母后是因为与侍卫苟合被废,被废之后没多久就因病去世。
而没有了母后庇护的他在宫中过的犹为艰辛,宫人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后来更甚至让他自生自灭。
温贤妃掌管凤印以来,素来爱惜羽毛,从不会明面上对付他,但却放任底下的人欺辱他。
喜欢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中,绝不允许有变数发生。
为了把他牢牢掌控,同时又让人在昭庆殿附近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想要活下去,就得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一无是处。
让自己威胁不到她。
才能让温贤妃打消警惕。
原本皇室子弟和世家子弟会先在家中请老师教导至十二岁,年满十二岁后就会被送进国子监。
而他因为温贤妃的暗中阻挠,对外声称六皇子身体病弱,无法应对学习,所以十三岁也未能进去。
这次生辰大典也是因为上面压着皇帝,温贤妃不敢造作,才许了他来。
既然把狼放出笼子。
就要随时做好被反扑的准备。
生辰庆典便是他需把握的机会,只要他在那些参加庆典的朝臣眼中留下他身体并非病弱的印象。
温贤妃便再无法阻拦。
怕送来的衣服上被动过手脚,燕樘里里外外检查过一遍放心。
大典举行地点设在含元殿。
燕樘穿的衣服有些不合身,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
衣摆和袖子都有些长。
但他并不在意。
独自跪坐在一旁吃着席上的菜肴。
“你是…六皇弟?”一个惊讶带着些许激动的声音想起。
来人一身墨绿锦袍,气质温润如玉,如苍松般的身资映衬着脸上和煦的消息。
乍一看便是翩翩佳公子。
此人便是二皇子燕桎。
燕樘淡淡答了句:“二皇兄安好。”
接着嘴不停的吃着碟里的清蒸鲈鱼。
他都有多久没吃到肉了。
二皇子也不气闹,就跪坐在燕樘邻桌。
这里是皇子坐的位子,顺序什么的倒也不怎么将就。
二皇子嘴角噙着笑,没动筷,只喝酒。
燕樘也不理会。
闲来一撇,瞧见燕桎闷头喝大酒这个架势,终于忍不住提醒道:“空腹喝酒伤身。”
“听此一言,却是皇兄考虑不周了。”
二皇子放下酒杯,绽出笑容,神情却是有些落寞。
似是沉了口气。
续续说道。
“六皇弟是知晓的,当年出那事时皇兄才十一,外祖家也只是五品小官,母妃当时才册封美人不久,万是动不得分毫。”
“往后几年里,等我能够独挡一面时,又被赐出了宫,住在皇子府里,人脉再多也伸不进后宫里。”
“昔日你母后怜惜我母妃,皇兄却没能帮你什么,你怨恨皇兄是该的。”
“皇兄欠你一句对不起。”
说着二皇子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燕樘说没有触动是假的。
在那些孤寂的夜里,他总会忍不住想,为什么那个陪他逗鸟捉鱼,陪他嬉闹,在他做错事后会严厉批评他的二皇兄。
为什么,为什么在当日不来帮他,帮他母后。
为什么这些年只言片语也不曾递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看他。
慢慢的,随着年纪的增长也就明白了二皇兄和他母妃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