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说是心中没有一点悲戚,没有一点怨恨,那是假的,他不是圣人,说服不了自己不在意。
燕樘放下筷子,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这次皇兄会帮你争取入国子监。”
“皇兄想弥补过错。”
顿了顿,终是答了声好。
他也不希望和昔日的二皇兄就此陌路疏离。
然后二皇子递过来一杯酒。
“皇兄,你知道的,皇弟不能饮酒。”
“非也,非也,这是母妃亲自酿的李子酒,只有酒味,却是和寻常果汁一样,不醉人的。”
“母妃,她也希望咱们重归于好。”
燕樘不疑有他,接过酒杯饮尽。
“嘁,不过两个可怜虫。”
一旁走过穿着蓝色连纹锦袍的五皇子燕榛看着燕樘和燕桎两个像是久别重逢,无话不谈的哥俩好的样子,忍不住啐了一句。
真是惺惺作态。
二皇子怒地想要起身反驳些什么。
被燕樘拉住衣袖。
“别理他,对上了反倒惹一身骚。”
二皇子这才平息下来。
宴席开始,说是生辰大典,可燕帝一向崇尚节俭,也只不过是摆个宴席,备几场歌舞,邀请王公大臣来吃顿菜而已。
席间换杯停盏,好不热闹。
燕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二皇子聊着。
眼睛盯着宴席上长袖善舞的歌妓,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人来。
不知胖瘦,不知高矮,不知男女。
懵懵懂懂间,一股燥热升起,喉咙有些发干。
燕樘只当自己口渴,连喝了几杯茶水,但那股浑身的燥热感未降反增。
这时候他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席间的茶水和食物,他事先检查过的没有问题。
那么,就只有……
燕樘猛的看向二皇子。
泛红的眸子的带着不可置信。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