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宏鹤楼的生意商定,接下来就要筹备休闲小食店。
齐友年料想到叶子的生意能谈成,却没想到这么顺利,只用两天的时间,就把事情定下来。照着这样子,这米豆腐的摊子可怎么办?能忙得过来吗?
这不,今天收摊回来,齐成小两口刚走,他老人家就拉叶欣颜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详细问她的打算。
“叶子,咱们才开始做米豆腐的生意没多久,若是再把你说的休闲小食做起来,咱可怎么忙的过来?你给我说说你的打算。”
叶欣颜就欣赏齐友年的这点,不愧是自小叛逆,能跑到外面打拼的人。若是寻常的老人家,听得她放着米豆腐日渐红火的买卖不好好做,却另外折腾别的,规劝、阻拦都是轻的。严重的就横加指责、强行阻拦了,哪会这么耐心的询问?
叶欣颜坐在齐友年身边,看一眼院子里进进出出忙碌的金嬷嬷和小尾巴一样的齐嘉,笑着说道:“我想着,这段日子堂兄和堂嫂已经把米豆腐和烧饼学的差不多了,您和金嬷嬷再帮衬他做一段时间。我自己找合适的店面尽快租下来,再雇人把小食店的一应物品都准备好。小食店起始时,食客一定不多,您和我先独自支应着。这段时间足够堂兄熟悉米豆腐摊位,等小食店的买卖好了,咱就把米豆腐小摊移交给堂兄,咱们一家专心做小食店。”
等摊位到了齐成手里,很多事情就好办了。大房那么多人手,磨米浆、做烧饼、熬制浇头这些,大房的人都能搭把手做。再不济也有大伯一家帮着做,比叶欣颜的二房更容易做起来。
听了叶欣颜的解释,齐友年很是吃惊。自家孙女是个敞亮性子,这个他知道,但是移交摊位的事情却从未听她提过。
这个小摊,对于豪富之家自然不算什么,但对于他们这些贫苦百姓来说,每个月有七八两银子稳定收入的摊位,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来的。而叶子就这么轻易的给了大哥一家,这得有多大的心胸呐。
齐友年问道:“叶子,咱们寻常百姓,有个稳定赚钱的买卖可不容易,你可都想好了?就这么交给伯祖父一家?”他是怕叶欣颜出身豪门勋贵,把到手的钱财看的太轻,若是日后小食店有个变故,岂不后悔?
“爷爷,我想好了。就算小食店的买卖出现变故,咱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我就不相信,离开米豆腐摊子,就会把咱一家人难倒了。”
叶欣颜回答的甚是轻松。笑话,不过就是一个过度时期的小摊儿。当时做这个摊位,是因为她没本钱,只能用米豆腐这个小本买卖积攒本钱。手里一旦有了本钱,自然要做个实在买卖,不用每日起早贪黑的这么辛苦,一家人的日子能过的轻松一些。
若是像爷爷想的那样,把小食店赚来的银子买些田产,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买到手的田产多了,把田佃出去,自家就做个富足悠闲的地主。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的惬意!
齐友年点头,“嗯,你想好了就行。”
当年齐友年孤身在米宜县过活,心里没任何指望,只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混日子,想着把这辈子胡乱交代过去就算了。
随着他回到家乡,再帮着叶欣颜把米豆腐摊位做起来,紧接着又过继了孙子,齐友年的心思再不似过去那些年的消沉,过去曾经有过的豪气也渐渐滋长起来。
这时听得叶欣颜的打算,老人家也不犯愁。心想着,先帮孙女把买卖安顿下来之后,他就去收几个徒弟,把过去的营生重新做起来。给人起房子盖屋,那是他拿手的活儿,做起来轻车熟路。凭着他的好手艺,赚些银钱自不在话下。
等他赚了钱,不但能给孙子、孙女置办下薄产和嫁妆,他一家的衣食住行也就彻底安稳了。就算叶子的买卖有反复,齐家二房的日子也丝毫不会受影响。
齐友年心安之余,忽然想到老三一家,不由得泛起愁来。齐成在他家帮工赚工钱,老三已经万分的气恼、不愿意,现在他把买卖直接转给大哥,老三岂不是要找他拼命?
“你叔祖父那里……”齐友年愁苦异常。
叶欣颜不厚道的笑道:“那是您的同胞兄弟,您和伯祖父商量着办吧。反正照着我的意思,那个小摊只应该给大伯父一家,连二婶婶都不想让她沾一点点好处,更别说叔祖父一家了。他们那样子对齐嘉,对咱们也不亲近,我不想和他家打交道。”
齐友荣一家,只亲近银子和懒惰奸猾。
齐友年对叶欣颜的小心眼很是无奈,失笑道:“你这孩子,恁的记仇。你二叔父又没从大房分出去,怎能不让你二婶婶沾好处?而且三顺这孩子每日和齐嘉玩耍的好,你这么记仇,可让这几个孩子怎么自处?”
“哦,那倒也是。”叶欣颜悻悻的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齐友年的话,“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先让大堂兄做着。咱们都不提米豆腐是谁家的买卖,叔祖父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就算以后移交了,咱们都不说,叔祖父没准儿以为米豆腐还是咱家的买卖,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