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学了点儿手脚功夫,你要不要跟我切磋切磋?”
古敏扭头瞥他,“你确定?”
柳佘道,“你别怕,我会让着你的,不用鞭子或者别的武器。”
古敏哼道,“自大,我让你一只手都能摁着你打。”
柳佘:“……”
不是,听听这话,谁才是自大?
事实证明,柳佘真打不过人家,被人摁在地上直求饶。
“你这是什么力气……跟头牛似的。”
柳佘揉了揉发青的手腕,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逼出来了。
古敏道,“哪里是我力气大了,分明是你自己不经打,关我什么事情。”
柳佘暗自撇嘴,敢怒不敢言。
“教你武艺的武师叫什么?”
古敏白了他一眼,“怎么,你想挖墙脚,将人挖过去教你武艺,然后再打我?”
柳佘心思被戳穿了,他也没恼怒,大大方方承认了。
“是又如何?”
“打女人的男人,这么点儿出息。”古敏冷笑道,“连女人都打不过,更没出息。”
柳佘能说的话都被古敏堵死了,险些气了个仰倒。
古敏在河间待了两个月,她倒是和柳佘混熟了些,不过玩得更来的还是白蝶。
她超喜欢这个动不动就喜欢脸红的小可爱,香香软软的。
“听说河间郡有个超级出名的琅琅巷,你去过没?”
琅琅巷,名字听着古怪,其实就是红灯区,不可言说的地方。
古敏想起网络上的名句,哪个穿越女不去青楼见识见识,这次穿越就是没有灵魂的。
琅琅巷位于河间郡坊市临近的一条街,距离柳佘古宅十分遥远。
柳佘红了脸颊,叱骂道,“你真是不知羞耻,哪有女儿家会想去那种地方?”
“假正经,我还在你书房看到避火图了呢,小小年纪不学好,你有脸说我?”
“你、你——你连那个都看,不知羞!”
柳佘性格再恶劣,毕竟还是个小屁孩。
他耐不住好奇心,经不住旁人撺掇,学着族学那些年长的郎君偷看避火图,看得面红耳赤。
这一行为本身也存了羞耻心,没想到古敏会说得这么直白。
“你去不去?”
“不去!”
“好,你不去我去。”
古敏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最近跟柳佘走得比较近,若母亲怪罪,她就将黑锅甩到柳佘身上。
天色暗沉,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将夜幕衬得亮如白昼,香风吹拂,满目皆是繁花盛景。
“哈哈,这里就是琅琅巷?好热闹。”
古敏望着车厢外头的景象惊叹,一旁的柳佘双手抱胸,一脸郁色。
“你瞧我,像不像风流公子哥儿?”
古敏这会儿穿着男衫,因为年纪还小,旁人不会怀疑她是女娃。
柳佘毫不留情地打击她,“毛都没长齐,好意思说自己是‘风流公子哥儿’?”
古敏撇嘴,二人在护卫的拥趸下去了琅琅巷有名的青楼。
那些红娘瞧见他俩,忍俊不禁。
见过形形色色的恩客,倒是没见过年纪六七岁的小屁孩,寻常人家的男童都还穿开裆裤呢。
柳佘红着耳根道,“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古敏道,“得了,你哪里还有脸面?少赖我身上。”
柳佘启蒙数年了,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迄今连个大字都写不好,没少被父兄惩罚。
琅琅巷虽然是个风尘场所,但也雅致。
古敏笑道,“这年头不会吟诗作对,精通诗词歌赋,当个倌儿都没人要。”
柳佘听后脸色一黑,顿时怒从心中来。
琅琅巷没有倌儿,古敏这话分明是讽刺他不学无术,没有家世依仗连个倌儿都不如。
“口无遮拦的,你日后迟早要死在这张嘴上。”他怒冲冲地道,“日后瞧谁眼瞎敢娶了你。”
古敏笑道,“用不着你担心,凭古氏地位,求娶我的人如过江之鲫。”
柳佘见古敏在琅琅巷一点儿不怯场,反而与那些花娘嬉笑打闹,你侬我侬,整张脸都青了。
“不要脸!”
两个孩子去琅琅巷,自然传到了家长耳朵,古夫人以为是柳佘撺掇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果真胚子就坏的,小小年纪便知道去花街柳巷,若非我儿年纪还小,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古敏暗暗耸肩,毫无负担地出卖了柳佘。
反正这位纨绔的名声本就狼藉,多背一口黑锅也正常。
大概是柳佘人品太差,他跟着狐朋狗友一块儿去郊外赛马,马儿却被菜蛇咬了一口受惊了。
古敏正巧打马而过,以一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