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蔽日,太陈县尘土飞扬,喊杀声震。
任舒一手持剑,一手拿刀,每一次剑扬起、刀落下,就有一名北蛮兵的人头落地。她的周围永远都是尸体最多的。
在北蛮兵的眼里,任舒就像死神一般,谁遇上谁死,渐渐得无人再敢上前,只远远得围着。
北蛮军的将军骑着战马带着骑兵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僵持的局面。
冷酷的眼眸一扫,一众北蛮兵才又喊杀着冲向了任舒。
这些人自然是去送死的,北蛮将军看到任舒的战力,眼中异彩涟涟,带着骑兵就围了上去,双方厮杀起来。
对付敌人,任舒总是冷血残酷的。
她对北蛮军没有任何怜悯,直接一脚踢下一名骑兵,夺了战马后,和将军杀了起来。
十个回合后,那将军就被任舒一刀砍了头,北蛮军见状,直接血红了眼睛,不管不鼓冲了上去。
“舒姐!”
就在这时候,王昫带着人过来了。
他带的人有一万多人。
北蛮军这次连攻数都没打下太陈县,兵力损失了不少,见情势不好,直接鸣金收兵了。
“舒姐,你没事吧?”
王昫飞快地到了任舒面前,看她身上都是血,不敢靠近。
“没事,别饶血。”
王昫这才送了口气。
太陈县的军情是直接送给镇国公的,这会子镇国公正在赶来的路上呢。
王昫其实并不知道,只是巡视边境时,听到了风声,特意赶过来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任舒。
“舒姐,你为何会在这里?”
郭勇正好过来,闻言扫了眼任舒,解释道:“太陈县这里蛮人近来时常闹事,我就请示了父亲,带了一些先锋营的人过来。”
王昫已经不是毛头子了,一听就明白郭勇打的主意,拉着脸道:“你倒是好算计。可惜我舒姐不是你能算计的。”
没想到心思被王昫一眼看穿不,对方还赤裸裸地表示了不屑,郭勇有一瞬间的尴尬,很快面色无常道:“七少爷笑了。任姑娘可是帮了许多忙。”
任姑娘?
王昫挑眉,看来郭勇是知道舒姐不好惹了。
他冷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讽刺。
卫所指挥使已经清醒了,此刻也过来了,和王昫了下情况。
“北蛮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太陈县,太奇怪了。”
郭勇和指挥使深以为然,这是他们都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既然给我爹送了消息,想来他很快就会带人过来。不过这之前,我们可以去偷袭一下。”
有了王昫带来的一万人马,众人可不用再龟缩在城里打仗了,完全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当夜,王昫就带着人,去闯了北蛮军营。
有任舒这个大杀器,再加上主将被杀,袭营简直手到擒来。
没等镇国公带人过来呢,北蛮军就被打跑了,这回可是彻底撤退了。
经历了这次的战役,郭勇对任舒也是佩服地紧,顺带着旁敲侧击了下王昫,这才知道了任舒被流放的因由,咂舌地同时敬服不已,这果然是个狠人。
北蛮军退了,指挥使立刻派人通知了太陈县令,让他带着百姓回转。
还没收到太陈县令回复,王旸带了五千人马过来了。
郭勇和王昫一见,立时皱了眉,虽然北蛮军已经退了,但王旸带来的人马也太少了。
“大哥,出了何事?”
当着众饶面,王旸没有回答,只笑道:“你们行啊,都不用我出手,人就跑了。回去后我亲自给你们两向朝廷请功。”
王昫可不愿埋没任舒的功劳,当即道:“大哥,你最应该请功的可不是我们,而是舒姐。要不是她以一当百,杀的北蛮军屁股尿流。没准你来的时候只能给郭勇他们收尸了。”
郭勇站在一旁,也附和道:“大公子,七少爷的不假。此战功劳最大的当属任舒。”
王旸挑眉,在两人脸上来回滑过。
自从郭瑶瑶死在京都镇国公府后,郭家就和他们家有了裂痕,对他或者镇国公还好,对着自家弟可从来没有好脸。
如此有志一同地为任舒请功,可真是难得加稀奇。
“我知道了,一并请功就是了。”
众人边边进了屋。
等闲杂热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下王旸、王昫、郭勇和卫所指挥使四人后,王旸才开口道:“北蛮军不止进攻了太陈县,北蛮王带着十多万主力大军向最西之城古塔城进发。国公带着大军去了古塔城迎担”
这消息是在王昫前往太陈县之际传入的,因此王昫并不知情。
“北蛮这是要如何?没听今年受灾或者遭难,为何突然向我大启发动进攻?”
郭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