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被分到了三队,队长叫刘虎,长得五大三粗,挥着鞭子正命令囚犯们搬石头呢,没对她太客气,将人推到了队伍里,骂骂咧咧得就让干活。
一个犯人,架子倒大,七少爷亲自送过来又如何?照样要挨打。
刘虎狠狠抽了一鞭子,奈何被任舒躲了过去,正准备要抽第二鞭呢,就见她轻松得举起了一块百斤重的石头,冷冷得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在敢再抽就把石头扔过去的意思。
他咽了口口水,鞭子一歪就抽到了任舒旁边人身上。
那人吃痛,尖叫了一声,却不敢有怨言,瑟缩着身体继续艰难得搬着石头。
到了午时末,才有送饭的过来。
不同于士兵们的饭菜,犯人们吃的只有两个馍,吃完不能休息,继续干活。
晚上,任舒被分到了一间十几个人住的屋子,她根本没有进去,直接跳到了屋顶上。其他人才不管她睡哪,自顾休息去了。
西北的空总给人朗阔的感觉,星星围绕着月亮,在任舒头顶上忽闪忽闪的。
她双手交叠在脑后,悠然自在得看着,屋子里传来的鼾声都远去了。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好的。
日子如流水一般平静得过去,三后,王昫再过来时,和任舒了句,他要去边境巡视了,大约要一个多月左右才回来,之后就不能来看她了,让她好生照顾自己。
他了一箩筐,奈何任舒只淡淡得回复了一个好字,一腔离别愁绪顿时化为乌樱
王昫离开妙城后没出七,先锋营里就来了一队不速之客。
郭勇带着人来了。
“郭参将,您来了。”
营长热情得上前行礼。
郭勇骄矜点点头,指了指任舒所在的区域道:“你叫些先锋营的人来。蛮人又来闹事了,让他们上前线去锻炼锻炼。”
营长心一跳。
对于郭家和七少爷之间的纠葛,他还是听闻过一些的。
郭勇谁都不点,就点了任舒所在的那群人,最近又没有战事,七少爷听还去了边境巡视,蛮人如何会来闹事,还要让这些囚犯去当炮灰?
“参将,这文书可有?”
郭勇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丢给了营长。
营长看了看,真实无误,也只能放人了。
叫了三队队长过来,让他带着人和郭勇走。
郭勇抱着臂,挂着淡笑,冷冰冰得看着一身男装的任舒。
蛮人确实在闹事,只不是在边境,而是在太陈县一带。
太陈县在西北东北部,靠近蒙洲,位于西北最北边的边境附近,本就有一半是蛮人,以前一直挺安分得,最近不知为什么,时常爆发争抢之事,驻扎在太陈县的卫所烦不胜烦。
那卫所指挥使原是郭勇爹提拔上来的,和郭勇关系甚好。
郭勇知道后,索性向他爹建议,干脆就让先锋营的这些没用人去处理蛮人打杀之事,将卫所士兵解放出来,好安心训练。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先锋营本来就是犯人,本来就是用来当炮灰的,郭保没什么不同意的,当即给了郭勇文书。
郭勇顺利得将任舒等先锋营的人要了出来,直接带去了太陈县。
路上,郭勇等人可不会对先锋营里的人客气,不是打就是骂,还有的直接绑了人拖在马后跑。
任舒就是被拖在马后跑的人之一。
其他人早就摔倒了,被疯跑的马儿拖了一路,只有任舒十分轻松得跑在马后,坐在马上的人甚至感觉她可以跑的比马还快。
郭勇手下的兵不由都看向了他,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
郭勇阴沉着脸,一眼不发得抽了马屁股一下,马吃痛立时又加快了几分。
就这样一路折磨着先锋营的冉了太陈县,除了任舒外,其他先锋营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被拖行的几个更是全身渗血,头晕眼花,连站都站不稳了。
太陈县贫苦,除了城墙高逾三丈外,里面的房屋都低矮逼仄,就连县衙都是泥土房。
郭勇带着人进了城,直接去了太陈卫所。
卫所指挥使将人分去了北边城门口。
那里住着最多的蛮人。
看着众人离开,郭勇身边的手下不岔道:“头,就这么放过她?”
“你有主意?”
他们不能落人话柄,否则王昫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爹和镇国公也不好交代。
镇国公可是特意和他爹过这女的救过王昫,是他的恩人。
这话是何意思,他爹和他都明白得很。
镇国公知道自家对王昫不满,怕他们去找麻烦,先提醒他们斟酌斟酌。
哼!是王昫的恩人如何?又不是他们家的恩人。
不能明着来,那就暗着来。
一个沦落到先锋营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