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任舒,扭头道:“这是她真实实力?”
他们压根就没有看清任舒是如何动地,但他话音落了没几息,任舒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王旸身旁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也有色昏暗的原因,可也能明很多问题。
这一刻,镇国公终于明白了儿子的话,当真半点不虚。
“是不是真实的不知道。她的武学造诣我到现在都不知深浅如何。”
王昫摊手。
王大少夫人惊出了一身冷汗,紧张道:“弟,你哥哥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舒姐有分寸。”
话音刚落,众人就看见任舒收了匕首,淡淡地了句什么,而后就离开了武校场。
“承让。”
王旸耳边响起这两个字,只觉得讽刺,脸上火辣辣地羞愧不已。
他没有承让,压根就是全力以赴地,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自己之前有多可笑。
全力以赴又如何,连个机会都没有的全力以赴就是一场笑话罢了。
见任舒下来了,王大少夫人忙提着裙迎上了王旸:“夫君,你没事吧?”
王旸摇了摇头。
一众庶子们额头全冒了汗。
大哥可是爹亲自教导的,比他们都厉害,没想到一招就败了。不,连一招都没有出就败了。这女子竟如此厉害!
“大哥不会看对方是女子就让了吧?没想到那女子借着夜色阴了大哥?”
王明不确定地道。
他思来想去都觉得大哥不可能会输,而且还输的如此莫名其妙。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兄弟顿时觉得找到了真相,王晾撇撇嘴道:“我觉得应该是。那女人不是弟的恩人嘛。大哥肯定是让了,只没想到会被阴。”
王旸做戏的猜想,众人压根就没有,谁都知道大哥为人严谨,不苟言笑,对武学甚为痴迷。
几兄弟互相对视了下,无奈摇摇头。
王昫是在场最淡定的人,瞧见任舒下了校场,迎上前去道:“舒姐,你的武功是不是又进境了?”
“你哥太弱了。”
这话的意思他哥太菜以至于让他有了她武功进境的错觉?
果然还是那个舒姐,话如此犀利。
上了高台,镇国公慎重地看着任舒:“姑娘好武功。”
“国公,若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镇国公做了请的姿势,让任舒自便。
王昫忙行礼,跟了上去。
王旸走了回来,皱眉看着自家弟殷勤的样子,陡然明白了自家二弟的那种不爽的心情。
“爹”
镇国公摆摆手:“输给她你不冤。你弟弟以前不着调,现在却稳重。他的话不会是虚言。此女能以一己之力将长安王精心栽培的黑衣人逼出来,可见武功之高。输了也不丢人,你不必放在心上。”
王旸抿了抿嘴,回道:“我倒不是因为这个,就是觉得弟对这女子是不是太上心了,就像侍奉父母”
这话起来不大妥当,他立刻感觉到了自己夫饶瞪视。
镇国公眼含笑意:“我呢,原来你这是看不惯你弟弟的作风,吃味呢?都当大哥的人了,心宽些。”
完背着手走了。
王大少夫人上前,一言难尽地低低道:“夫君你”
好在色暗,王旸泛红的脸色旁人看不出来,他敛眉带着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隔,镇国公府下人送来了两套男装,王大少夫人连夜命人赶制出来的。
先锋营那地方都是男子,任舒装扮成男装更方便。
这两套男装都是粗布麻衣,也不显眼。
任舒挑了眉,道了声谢,换上后跟着王昫去了城外。
先锋营里都是犯人,所以做的事情很杂,也很重,除此外吃的差,住的差。
对任舒来,最麻烦的要属住了,毕竟大家可没给先锋营的人一人一间的待遇,都是十几、二十几人挤在大通铺上。
王昫以前可不管先锋营的人住的如何,吃的如何,眼下因为任舒,自然是要特别关注的。然后直接看傻眼了。
这是人住的?一间茅草屋,里面只有一张大炕,二十多个人躺下,根本连动都动不了,甚至于有几个还是呈现叠罗汉的姿势才能睡下,这如何能让任舒住?
还有吃的,和猪食也无甚区别了。
“舒姐,我去和父亲一下,将你调离先锋营。”
这根本不能住,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陛下是不知道先锋营是何样子吧?不然非得疯了不可。
“无妨,我不一定要住屋子里。你回去吧。”
先锋营营长就是个老兵,营里分为了十几队,各个队的正副队长都是正规的军士,一方面看管这些犯人,一方面训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