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回到最初的时候该有多好。”
顾秋棠空洞的声音响起,让人听着心酸难受。
可惜听得人只有任舒,她压根不能感同身受,冷漠道:“回到最初的时候又如何?你没有碰上王昫,不进镇国公府,难道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了吗?人永远都在缅怀过去,憧憬将来。可惜过去不可得,未来不可得。你做得任何决定只要在当下是发自本心,那就勇敢的走向未来好了。反正我们永远都不能回到过去,也不能预知未来。”
“顾秋棠,你现在要做的应该决定接下来如何走。”
任舒将针拔出来,站起来接着道:“血止住了,你按时服药,应为没大问题。”
“姑娘,多谢。”
顾秋棠感激得道。
任舒点点头,走了出去。
王昫看了眼内室,正好对上顾秋棠柔情似水的双眸,立刻慌乱得移开了视线,送任舒出了门。
“你有何打算?”
任舒缓缓道。
王昫恼怒、愤恨、愧疚等等情绪浮现,最终化为了无奈:“我能有何打算。郭瑶瑶的父亲是我父亲帐下副将,多次为我父亲出生入死,甚至还救过我大哥的命。祖母了,郭瑶瑶这事做的不对,可她是主母,本就有管教妾室的权利。而且哪家府里也没有嫡子未生,先生庶子的道理。她和母亲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为难棠儿,甚至还帮着劝了郭瑶瑶。郭瑶瑶虽然同意了,但一时失手伤了棠儿,她们已经罚她闭门思过了。孩子掉了就掉了吧”
“你的意思呢?”
王昫移开眼:“我能如何?除了加倍对棠儿好,我不知道还能做何。”
“那是你的孩子,你没有想法吗?”
“这个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
任舒停住步子,气势迫让看着王昫:“你们请过太医了吧?太医难道没有告诉你,顾秋棠伤了身子,三五年内别想再有孩子了。就是以后于子嗣上都极为艰难。”
王昫猛地抬头,欣喜道:“舒姐,你是秋棠还能生?”
话音一落,王昫就看到任舒呆滞了片刻后,而后讥讽地笑了。
“太医的话你都知道了,但还是决定对郭瑶瑶不予追究是吗?因为她的父亲是你父亲的得力干将,因为她的父亲救过你大哥是吗?王七,你全身上下真的只有一个优点了。除了对皇帝忠诚以外,真是一无是处!”
看着任舒扬长而去,王昫呆怔在原地,傻了一般。
顾秋棠的事情发生在镇国公府内,葛氏管家还是有一套的,半点流言都没有传出。
新绿站在院子中间,仰着头,一动不动得瞧着躺在屋顶上的任舒。
最近姐也不知道如何了,以前有事没事就躺秋千架,现在有事没事就躺屋顶,她看着都觉得累。
许是仰得久了,新绿垂下了头,手摸了摸后脖颈,哎,真酸。
“新绿姐姐,宫里来人,找姐的。”
新绿只得再次抬头,拢着手喊:“姐,姐!”
眼前一花,任舒就站在了她面前:“何事?”
“宫里来人了。”
新绿看向丫鬟,示意她话。
丫鬟结巴道:“宫里来了个公公,是陛下宣召姐进宫。”
任舒漫不经心道:“走吧。”
到了前院,泉子正坐在位置上喝茶,旁边站着殷勤的大管家。
没办法,任灏和任泊安都当值呢,家里只有女眷在。
看到任舒过来,泉子麻溜得站起来,讨好地迎上前道:“任姐,陛下让人过来请姐进宫一趟,有事请姐帮忙。”
“走吧。”
任舒坐上了马车,直接进了务政殿。
武德帝看到人来了,直截帘道:“听你去给王七的妾室看过病,扎了针后就止了血。朕都忘了你还会医术了。自从左相去后,太后一直缠绵病榻,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朕看得心惊,你能否也给太后看看?”
“可以。”
听到任舒答应了,武德帝松了口气,领着人去了仁和宫。
左太后正睡着,红玉守在她身边,看到武德帝和任舒进来,忙起身给皇帝行礼。
武德帝悄声了,红玉乖觉地徒了一旁,紧紧盯着任舒。
任舒坐在床头边的锦凳上,给左太后把脉,没多久平静的脸上就化为诧异。
收回手,给武德帝做了手势,两人静悄悄地出了寝殿。
红玉不放心,也跟了出来。
“如何?母后是不是不好?”
武德帝心慌了,任舒诊完,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太后平时吃的何物?药方如何?可有药渣?”
武德帝和红玉俱是一震,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红玉忙道:“娘娘近来睡着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几乎没吃过东西,只偶尔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