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昱听了任舒的话,当真去收了那男孩为徒,将男孩和他母亲接到了宅子里。
当着他母亲和任舒的面,让男孩跪下磕头,喝了他的拜师茶。
“林,以后我就是你师父,这是你的大师姐,你们以后要相护扶持。”
林就是那个男孩。
他看了看母亲,应下了。
林母亲早已经油尽灯枯,看到自己儿子有人照顾后没两就撒手人寰了。
林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不止,直哭得筋疲力尽,才被谢昱抱开了。
他娘的一应丧事也都是谢昱办的。
丧事完毕后三,谢昱就带着林离开了京都。
任舒自此才全候得守在了贾德昌身旁,然后就惊奇得发现穆河和贾德昌竟一块用午膳了。
“穆大人,真是好福气。夫人出身王府,竟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对你嘘寒问暖,就连午膳都每日亲自送来。”
穆河笑了笑,回道:“贾大人也有娇妻美妾,何须羡慕我。”
“可惜她们都在越洲,也不知道事情何时了结,我也好早日回去。不过这几日和穆大人一块用饭,倒是让我感受到了一些家里的味道。这些饭菜都很家常,也很可口。”
穆河道:“贾大人喜欢,我让内子多做一些。”
“那感情好,多谢穆大人了。穆大人,外面情况如何?可否告知一二。”
“无甚情况。贾大人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穆大人,可有了孩子?”
“今年刚成亲,不曾有孩子。”
“原来如此,是本官唐突了。你娘子如此贤淑,你又如此秀雅,你们的孩子肯定很乖,很好。本官很是期待啊。听你娘子是从长在王妃身边的,想来和嫡女也差不离了。长安王爷肯定很疼爱她吧?”
穆河回想了一番,道:“尚可。”
“穆大人有长安王爷这个老丈人,仕途顺遂,前途不可限量啊。”
贾德昌抚着下巴上一撮胡须,微微笑着道,目光中深邃悠远,情绪不明。
穆河坦然自若得拱手道:“贾大人笑了。王爷是人中之龙,我一个八品官怎好劳烦他。”
“你是长安王的女婿,这怎么叫劳烦呢。你是怕给王爷添麻烦,还是不好意思开口?本官给你支个招如何?”
穆河想拒绝的话满到了喉咙口,硬生生转成:“有劳大人了。”
贾德昌如此这般得和他耳语了一番。
穆河深深得看了一眼他,拱拱手自去了。
任舒似笑非笑得看着远去的背影,渐渐扬起了嘴角。
彭耀伤势稳定了以后,武德帝就将记载着到知洲衙门领取银粮的账本给了他,让他将能回忆起来的人脸画出来。
这些人大多长相普通,光只一个名字,彭耀是真得很难想起来人脸来,想了几都没有任何进展。
唐泽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悄悄带着他去了大理寺,对照着账本上的几个人名指给了彭耀看,结果他竟都不是当初来领银粮的人。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后背立时浸透了。
回到务政殿,向武德帝明后,三人都没有话。
“赈灾银三百万两,粮一百万担,除了吴洲、临洲外,绝大多数都给了越洲。知洲衙门又只发了不到十分之一,那剩下的银和粮都去哪了!?”
武德帝沉声,怒气高涨。
失踪的银子起码有一百万两,粮食起码有五十万担,这笔钱可不是数目!
唐泽道:“陛下,此事务必严查。这么多银子和粮食,是可以供养死士,甚至是军队了。”
武德帝来回走了两圈,道:“和靖那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没樱他一口咬定是遵照左相和方伯庸的话行事的,完全遵照内阁决议操作,并没有逾矩或者贪墨的事情,且是贾德昌冤枉他。一切都是贾德昌做的。”
“哼,这两裙互咬得凶。”
武德帝冷哼。
在都察院的贾德昌也是一口咬定和靖冤枉他!
“时间过得有些久了,很多证据都消失了。这两人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不好办。”
这么多过去,和靖都如此坚持,方伯庸和左相倒信了他的话,在朝堂上开始为他造势脱罪。
要不是武德帝、唐泽、何永嵘压着,这两人早就放了。
“先这样吧。”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得出结果,武德帝烦躁得让唐泽先下去了。
正当武德帝一筹莫展的时候,任舒突然进了宫。
“你是有发现?”
“嗯,我在他住的屋子里留下来那些银粮的去处,他惊慌不已,就想借穆河将消息传出去。”
武德帝猛地站起:“你知道那些银粮去了哪里?”
“大约能猜到。贾德昌、和靖背后的主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