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草鱼喽,新鲜的草鱼喽”
京都清晨,红彤彤的太阳挂在东边,并不显得灼热。
任舒背着手跟在谢昱身旁,步履闲适。
谢昱手上拿着一个菜篮子,时不时停下在菜摊、肉摊前挑挑拣拣,买了一些菜蔬回来。
“丫头,你一个千金姐,频繁出府也就算了,但老跟着我买菜,还帮着劈柴挑水、做饭的不合适吧?”
这些来,任舒到他那报道,谢昱了许多次,人家就是我行我素。
他经常性恍惚,难道以前他真得收了个弟子,后来失忆了把徒弟忘了?
为何会有如茨困惑呢?
因为任舒对那宅子太熟悉了,拿东西都不用问就知道在哪,还知道他的习惯,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为何不合适?”
“”
谢昱心累得叹口气,每次都是这个回答。他解释多了,都怀疑到底谁是大家出生,谁是江湖草根了。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谢昱十分惊奇于任舒毫无世家贵女的做派。不其他,有哪家的贵女会劈柴的?
“师父,你是不是快离开了?”
这都过了半个月了,按照经验,谢昱一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半个月。
“先不走。京都现在乱着呢,一时没人关注我。”
“”
所为京都乱,自然指得是越洲赈灾的事情。
唐泽经内阁决议,由陛下授命,去越洲调查彭耀所述之事。
从大理寺传出来的消息是东崖城知府上告越洲知洲扣留赈灾银两,导致他不能遵照朝廷意思发放,责任并不在他。
而越洲知洲贾德昌自然全盘否认。
唐泽为了查明真相,将两人都带回了京都,除此外,越洲其他城的知府也带回了几个,全关进了大理寺大牢。
也不知道唐泽如何想的,另外将贾德昌安置在了都察院内。
这消息一出,满京都哗然,各种消息满飞,真假难辨。
京都城也因此每都很热闹,茶馆酒楼经常有文人墨客谈论,更令人奇怪的是,并没有人阻止百姓们的谈论。
没听到任舒的回答,谢昱也不在意,自顾又道:“丫头,我看你并不像贵族姐,倒似江湖儿女。你这几都和我买菜、劈柴的,有没有觉得无聊?不然我带你去找些刺激的玩玩?”
“去哪?”
“跟我来。”
谢昱回了家放了菜篮子,从稻草堆底下摸出一个银袋子,揣上就走。
任舒跟着他到了一座破庙。
看着这庙,任舒眼前陡然闪过一副画面,画面中有个女孩生无可恋得倚着三清真人像的底座,目光呆滞得瞅着身前蹲着的男子,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谢昱。
彼时谢昱正拿着一个白胖胖的馒头,在女孩面前晃动,可惜那馒头似乎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女孩连眼睛都没眨,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丫头”
彼时谢昱的声音与现在的谢昱声音交汇,任舒循声望去。
“进来。”
谢昱站在庙门口,对着任舒招手。
任舒缓步进去。
这破庙早就成了乞丐们的安乐窝,现在是早上,大多数人都跑出去行乞了,庙里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玻
谢昱站在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面前,掏出一块碎银子给他:“拿这银子给你娘买药去吧。”
男孩捏着银子,跪下给谢昱磕了头,风一般得刮了出去。
任舒看到男孩原先站的旁边躺着一名老妇,她太虚弱了,闭着眼睛,若不是脸庞前面的细杆微微摇晃,都会以为人已经去了。
“她们那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她丈夫死了,公婆早就去了,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族里的人就将他们母子赶了出来。她身体不好,那孩子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破庙,就不能去乞讨,日子过得艰难无比。”
“师父,你想收那男孩子为徒吗?”
谢昱一愣,这是哪跟哪。
“不收。我都被人追杀呢,收个徒弟不是多个累赘吗?”
任舒顿了顿,没有再问,蹲下身给妇人把了把脉。
“她身体虚耗过度,也就这两了。那男孩怕是要失去至亲了。”
谢昱呆了呆:“你还会瞧病?”
“略懂。”
“丫头,不简单那。等那孩子回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借一借你这医术。不过丑话在前头,我可不付银子。”
“好。”
听着任舒想也不想的回答,谢昱摸了摸头,这丫头好像对他极放心,极信任。
男孩去了许久,日头移到正当空时才回来,手上不仅拿着药,还有两个馒头:“娘我买到药了,还有馒头”
妇人动了动眼皮。
谢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