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热闹了,接下来的日子,和靖府成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前一段时间,皇帝纳妃,结果没过半个月,堂堂左侍郎府就被兵包围了。
任府那次兵围,因为是在晚上,时间也短,除了上层人士等少数人知道外,普通人并不知道,而且也无人谈起,也就没成话题。
但左侍郎府可不同,大白的那么多兵围着,除非是瞎子看不见,一时间各种传言层出不穷。
有是为了保护的,有是个陷阱,有左侍郎府出了鬼怪各种各样,五花八门,众人听得开心,也听得满头雾水,压根不知道该信哪个。
等唐泽带着坐在笼车里的东崖城知府回京都的时候,京都沸腾了。
自上次鹏城知府被押解进京已经过去两年左右,老百姓终于又看到有官员被押送进京了!
贾德昌被唐泽安排在了马车里,倒不用遭受百姓们嫌弃、鄙薄的谩骂,但心情却没好到哪里去。
他有种预感,这次怕是要栽了。
任舒站在一处高阁的屋顶上,就是一个旁观者,俯视着下方的人生百态。
替嫁一事后,任府的主子们彻底无视了她,就连之前有负疚之心的周沁也只是每日让莺歌关注下她的吃食,其他的便也不再管,往日里也只找大儿媳妇聊一聊。
对于任府众饶心思,她不在意,也不关心,大多数时候就在京都城内游荡,就如同今一般寻个高阁的屋顶坐一坐,看一看,欣赏下人世间的一牵
没有了兰香,新绿却没有兰香往日的待遇,任舒去哪再没人知道。
看着底下那队伍终于到了尽头,任舒百无聊赖地收回视线,转眼间,余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忙站了起来,扭回头。
那身影已经飘然远去。
任舒紧跟而上,到了南城一个一进的院子才停下。
她抬起头,望着熟悉的门楣,熟悉的台阶,脸上渐渐升起笑容。
“我呢,总觉得有人跟着,没想到是你啊,丫头。”
一个身影落在墙头上,倚着门头,抱着双臂,笑呵呵地看着她。
任舒含笑道:“师父,许久没见。你怎还在京都?”
“进来话。”
谢昱完就跳下了墙,也没给她开门,意思相当明显了。
任舒再次笑了,轻轻一跃,立时飞过了墙。
落到地面,她抬眼环视了一圈,左边是一堆稻草堆,还有零星的一点木柴,右边是一口水井,水井边放了木桶,两者之间放着把木椅,木椅旁放着张低矮的凳子。
“你怎么找到我的?”
谢昱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糕点,另一手拿着一张圆桌,放在了椅子边:“坐,吃。也不知道你们姑娘喜欢吃什么。不过就算知道了,贵的我也买不起。家里就只有这个,你想吃就吃,不勉强啊。”
话音一落,谢昱就见任舒拿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吃得香甜,立时抽了抽嘴角。
“刚刚在街上看到了你,就跟过来了。师父,你一直都在京都吗?”
“哪能啊。我最近才过来的。我的大本营可不在这,不过在这躲两。”
谢昱随手拿过一根圆木,抓着斧子就开始劈柴。
“我,丫头。你到底为什么叫我师父?难不成真是我师父代我收的弟子?”
任舒一手撑着脑袋,笑嘻嘻地回道:“师父这么想也校”
“还真是啊。可不对啊,在白洋城的时候,你可是一眼就认出我的,就凭我师父给你描画?”
“师父,咱们武艺是同一家,你又比我大,我叫你声师父,你也不亏,何必追根究底呢?”
谢昱一愣,笑哈哈道:“你得极有道理。我有你这个出色的弟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何可的。”
“师父,你躲何人?”
听得这话,谢昱神秘兮兮道:“不可。你可是千金姐,若知道了,可不好。”
“师父可是劫富济贫,又被人追杀了?”
“你知道了?”
谢昱一点没不好意思:“哎,前不久劫了个大户,你猜猜,我得了多少?”
“师父,你确定要告诉我?不怕我去报官吗?”
“你不会。”
谢昱肯定道。
“为何?”
任舒一脸笑。
“直觉。我的直觉很准。”
“师父劫了银子,可给了?”
“散了不少,身上剩地不多了。”
“啪嚓。”
一根圆木裂成了两半,谢昱捡起一半又一斧子下去,立刻变成了一半的一半。
“师父,追杀你的是何人?”
“东南那边的富户,所以我得在京都待一段时间。”
“真的,那可挺好。以后我都来找师父玩。”
任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