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同意盈盈进宫,那哀家也不同意任舒进宫!”
左太后再加一码。
武德帝立时楞了,看着有些耍无赖的左太后无奈揉了揉眉心,
等武德帝出了仁和宫,才蓦地醒过神来了,不是在选秀的事吗?怎么就成了探讨任舒进不进宫的事了,还捎带上了左盈盈?
可想到过不久任舒可能就进宫了,心底里就涌起无数喜悦的泡泡,一团一团地挤压着胸腔,让他心满意足,武德帝脚步轻快地回了务政殿。
一时圣旨拟好,他看了又看,不确定地道:“泉子,你她会乐意吗?”
泉子张了张口,就听武德帝自顾自道:“算了,乐不乐意都无妨,反正朕要定她了。”
泉子闭上了嘴,接过两道圣旨,带着人出宫去了。
他先去的是左相府,没办法,头顶还有个太后看着呢,哪能不先去左相府。
左相带着府里人跪地接旨,听完内容一脸莫名。
泉子识相地上前声道:“相爷,这是太后的意思,陛下也同意了。”
听是妹妹的意思,左相点点头,回头看了眼震惊的女儿,道:“有劳了。”
“客气,人还有事,那就先告辞。”
“公公如此匆忙,是急着回宫复命?”
任舒要进宫的事迟早都要知道的,泉子便道:“不是,人还要去任府宣旨。任府二姐和盈盈姐一同进宫。”
左相眯起眼,淡淡道:“是吗?陛下封了她什么?”
“和盈盈姐一样,妃位。”
“公公请。”
等泉子一行人走了,左相夫人才上前问:“这是怎么回事?突然间怎么让盈盈进宫了?就算封妃,那也是妾室。咱们辛苦养大的孩子怎么能当妾?”
若是当皇后,左相夫人绝无二话,可当初皇帝大婚时左盈盈年岁太,左太后急着抱孙,选了何家的女儿为后。没想到皇后经年无出。
左盈盈拉了拉母亲的袖子,望着左相。
左相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妹妹会让盈盈进宫。事前一点没透露过。我进宫一趟,回来与你细。这圣旨已经下了,妹妹又是太后,盈盈势必要进宫的,你先好好准备吧。”
进了仁和宫,听完左太后的话,左相许久未语:“你因为忌惮任舒就想着让盈盈进宫牵制?妹,且不皇帝心里的人是她,宫里可还有个皇后呢!何必盈盈进宫受这苦!”
左太后沉默了许久道:“哥,哀家也是为左家考虑,将来你莫要怪哀家。”
皇帝越来越强势,左相若不退让,总有一会反目。她让左盈盈进宫,并不仅仅是为了牵制任舒,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想用左盈盈牵制左相和皇帝,让他们两人看在她们两个姑侄的份上,各退一步。
左相何等聪明,只细细一想就明白了左太后未出口的话,叹了口气,未再多言。
另一头,泉子忧心忡忡地踏进任府宣旨。
等任灏带着大房、三房人跪在了前院里后,看着独自立在廊下,抱着双臂冷漠望着他的任舒,泉子咕咚咽了下口水,擦了擦鬓角的冷汗,没办法,任舒的气势太强了。
再清了清嗓子,泉子才开口宣读圣旨,等最后一个字落下,他连看任舒的勇气都没有,全身像被冻住了一般,僵硬地动也不能动。
任灏满脸笑容地上前接过圣旨,刚要话,手中的圣旨就被任舒拿了过去。
她打开再次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泉子道:“高照下的旨?”
“是是是。”
“封我为淑妃?他怎么不退位,直接封我当皇帝呢?”
“任舒!”
任灏、任泊安齐齐喊道。
这一嗓子终于让泉子能动了,他拱了拱手,慌不跌地跑了。
骑上马,擦着满头如雨的汗,泉子心内呐喊,太恐怖了,简直比那次大闹务政殿还要恐怖。完了,陛下好像惹恼了那位,哎,陛下自求多福吧。
任灏扫了眼圣旨,背着手悠悠然地回了正院,任泊朗一点都不关心,转身走了,连自己的几个孩子都没管。只有任泊安夫妻还有任舒的三个哥哥围住了她。
任熙林高欣:“妹妹竟然要进宫当淑妃了,以后我见到妹妹是不是也得磕头?嘿嘿,前几二叔还觉得妹妹是祸害,死活要分家呢。没想到分了家,妹妹成了淑妃,我看二叔要呕死了。”
自从任泊筠提出分家后,任灏动作很快,花了几时间将府里的财产整理了下,就叫了族老们过来,给三兄弟分了家。按照礼法规矩,分了七成给任泊安一家,剩下的三成由二房、三房平分。任泊筠哪怕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任灏这次是铁了心了,甚至对二房一点都不顾念,分家一结束就让他们把院子腾空了,以后再回来走亲就住客院去。
而三房可以住在府里,慢慢找房子,慢慢搬。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