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子这下真的困惑了,陛下竟然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不见生气也不见失望,这太反常了。
心下狐疑着呢,自然不敢起来,仍旧安安静静地跪着。
“你拿玉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回陛下,人是当着任府众饶面给的。任二姐只看了看就失手摔碎了玉。”
任舒并没有抬手砸玉,他不好乱,便据实回答。
“失手?”
武德帝轻笑了声:“她可不会失手。那玉收起来吧。你起来吧,朕早就猜到了可能会这样,也不意外。”
泉子听着这平静至极的话语,终于确认陛下是真的没生气,这才站了起来。
“呵,有了这块玉,她也别想嫁人了。哪家不开眼地上门提亲,任灏也不会同意,那老家伙可是个顶顶会算计的人。”
泉子募得一动,皇帝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难怪让他挑选块玉当作礼物了。他的乖乖,怎么觉得陛下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而太后和皇后听到消息自然大惊。
两人都摸不准武德帝的用意。太后自认对儿子了解足够,也不明白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所为,有心将皇帝叫到仁和宫,多方旁敲侧击都没有结果,最后再次不了了之。
皇后摸不准陛下的用意,又是个聪明,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满,而是让香篆暗暗收集关于任舒的一切,最重要的是陛下对任舒的态度。
“姐,莺歌姐姐过来所镇国公府七公子求见。”
新绿跑进内室,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任舒禀报。
自从生辰那日后,这些来,她们发现自家姐又有疯魔的趋势,不出门了,连秋千都不玩了,躺在床上瞪着床帐子,一躺就一。
新绿曾偷偷问过兰香,可得到的回答只有摇头。
兰香自己也不清楚,十月初六早上醒来后,姐问了句今什么日子,她如实答了,然后就见任舒生生拍裂了一张四方桌,再之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唯一庆幸的是吃饭喝水时还能喂进去东西。
周沁等人来见过,任舒都表现地挺正常地,就只有她们这些个丫鬟知道,自家姐又魔怔了。
任舒看向新绿,新绿见了继续道:“莺歌姐姐七公子看上去很不好,原本夫人都拒绝他了,可他竟直接跪在了前厅,不见到你就不起来。夫人看着不像话,就让她来问一问你。”
兰香皱了眉,想问又没问,转回了头看着任舒。
“通知镇国公府,让他们来领人就是了。”
任舒淡漠依旧。
“姐,莺歌姐姐了,夫人也派人去通知了镇国公府的人。可镇国公府的人过来后被七公子打了,他还拿了把刀架在脖子上,谁还拦着他见你,就就就自戕。莺歌姐姐他就跟疯了一样。”
兰香不可思议道:“七公子这是怎么了?”
新绿无辜地睁着一双大眼,双手一摊表示不知。
“那他就自戕好了。死而已嘛,又不是什么大不聊事。”
任舒的语气依旧冷淡。
新绿瞪大眼睛,寻兰香拿主意。
兰香看了看姐,福身道:“姐,不然奴婢去问问?”
“”
没有声音,兰香便道:“新绿,你伺候姐,我去看看。”
新绿依言照做,眼身追随着她一直出了门,她也好想去看看啊。
兰香去了两刻钟才回来。
一进门就趴在任舒床边道:“姐,顾姑娘出事了。七公子不放心别人,想让你去看看。”
任舒神色动了动,终于从床上坐起。
新绿和兰香齐齐高兴起来。
等洗漱完,任舒才带着兰香去了前厅,王昫跳了起来,叫了声:“舒姐”
音还没落呢,眼泪就如喷泉一般顺着脸颊滑下。
前厅里不只有王昫,镇国公府的下人还在,府里没有正经男主子在,只有姚妈妈带着丫鬟、婆子们站在一旁,众人全看到了王昫哭哭啼啼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你竟能哭成这个样子。”
任舒嫌弃不已。
“舒姐,你跟我去趟北城门瞧瞧她吧,只有你的话她才听得进去几分。我怕她寻死。”
任舒抬起的脚放下,立定了,淡淡道:“我曾经过吧,想死的人救不了。你忘了?”
“舒姐,事情特殊,你跟我去。”
王昫等不得了,拉着任舒的袖子就往外跑。
任舒皱了眉,反客为主,抓着他的领子,直接跳上了屋檐,飞走了:“兰香,让陈康驾车过来。”
有了任舒的话,兰香不用特意向周沁明了,只行礼后便去找了陈康,两人坐了马车去了北城门。
镇国公府下人尴尬地杵在原地,为首的管事向姚妈妈致歉,并特意明镇国公府会赔偿任府的损失。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