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帝带着受了赡皇后回宫,被左太后知道了,又是一顿训斥。
左太后骂完了人,才让人去请了陈太医过来给皇后再诊治诊治。
陈太医因为当初任舒的事情,已经从院正的位置上被撸了下来,但一手医术还是被左太后看重的,依然简在帝心。
左太后这才问起皇后受赡原因。
这没什么不能的,武德帝一五一十地了个彻底。
左太后了解了前因后果,当下既有对皇后的不满也有对任舒的厌恶,若不是她争强好胜,不礼让皇后,哪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皇后作为堂堂国母,为了和一个女子争风吃醋,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惜了,真是又蠢又傻,一点母仪下的样子都没有了,好在事后没有不依不饶,不然更丢人!
大约是太失望了,左太后在雍华宫待了一刻钟不到就回了仁和宫,眼不见为净!
太后一走,武德帝心情不畅,也不想待了,带着泉子回了务政殿。
在龙椅上像被针扎了似坐立不安,索性便让泉子将成辕叫了进来。
成辕进来跪安问好,武德帝想了想让泉子去门口守着,这才问道:“你之前去找过任舒了?”
“回陛下,找过。她对陛下不敬,陛下仁厚没有和她计较,臣便想着劝诫一番。”
成辕诚实道,只不过结果不尽如人意,歪楼到他身上了。
“劝诫怕是没用。她了什么吗?”
武德帝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臣没用。任二姐臣为了陛下会大义灭亲,其他并没有什么。”
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不为妙,徒惹陛下不高兴。
武德帝敏感地发现成辕有所隐瞒,但不用想隐瞒地大约是不好的话了,也就明白了成辕和任舒之间的对话怕是不大好,也不追问了,整个人颓唐地靠在龙椅椅背上,半响才道:“大辕,她不让朕喜欢她,朕该怎么办?”
成辕心中一突,这问题好难回答,他想了想,道:“那陛下的意思是,陛下喜欢任二姐吗?”
虽然能看出来武德帝对任舒的不一般,但他还真没往喜欢上想。
武德帝怔了,对啊!他又没自己喜欢任舒,又什么可纠结的?可是想到她的那番话还有之后掐脖子的举动,他的心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大辕,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成辕脑门上终于冒出了三条黑线,这让他怎么回答?从到大,他接受的教育就是亲事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样的礼教下长大,他哪来什么喜欢的人?
“陛下,臣不知。”
成辕的话,武德帝倒不意外,两人一块长大,他什么样子他很清楚。
“算了,你就是块木头,朕问你也是白问。下去吧。”
成辕应声告退。
泉子见成辕出去了,这才进殿,已经过了傍晚,皇帝该用膳了。
“陛下,可要用晚膳?”
武德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浸在思考中,泉子也不敢打扰,只能静悄悄地站在一旁。
“泉子,你可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一刻钟后武德帝陡然开口。
泉子憋了嘴,这问题好扎心,他们这样的阉人,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陛下,的就是一个无根的人,哪有资格谈喜欢,就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了。”
武德帝视线落到他的腹下,叹了口气道:“倒是难为你了。”
泉子顶着那目光,双脚不自然地加紧了。
大殿里又安静了下来,泉子见武德帝半没动,斟酌了下又道:“陛下,的不知道地。可的想后宫的娘娘们一定知道。她们都喜欢陛下不是吗?”
武德帝豁然开朗,立刻起身道:“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酉时初了。”
“晚膳就到永昌宫用吧。”
皇后受了伤,就不打扰她了,而且他直觉这事问皇后不大妥当。
至于兰嫔,每次看见他就像狗看到了肉骨头一般直扑过来,太热情,他招架不住。
最后就剩下个容嫔了,容嫔向来深居简出,为人总淡淡的,不过分热情,也不会多问,这样就挺好。
泉子忙让太监去永昌宫容嫔处传话,陛下要和她一块用膳。
武德帝坐上轿辇,还没走出务政殿范围呢,皇帝要和容嫔共进晚餐的消息就像风一般吹过了整个后宫。
左太后呆愣地拿着青花瓷碗,好半响才不确信地问道:“你没听错,陛下要和容嫔一块用膳?”
就在从皇庄回来的当?
红玉恭敬地回道:“娘娘,奴婢没听错。陛下这会子都过去了,估摸着今晚会留宿。”
“呵,真是稀奇,皇后怕是要悔得肠青了。”
皇后确实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