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篆刚完陛下的去向呢,她就再吃不下任何一点东西了,当即让人将席面撤了。
兰嫔也是郁闷,但又带着些幸灾乐祸,她可知道,容嫔心里的人并不是皇帝,而武德帝的临幸对她压根就是种折磨了,不知一向不怎么踏入永昌宫的武德帝今儿抽了什么疯,竟去了容嫔的宫里,真想过去瞧瞧。
容嫔烦躁不已,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皇帝过来,可又没有勇气拒绝,只能被大宫女按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刚刚吃了没几口的席面自然撤了,御膳房会重新做了再送过来,不可能让皇帝吃她的剩菜剩饭。
一切准备就绪,容嫔肃着脸站在宫门口静静等待着,心内确实焦灼的,暗暗祈祷着皇帝吃完饭就会回自己的寝殿,不要留宿,千万不要留宿!
武德帝一到,泉子就唱了礼,容嫔等永昌宫众人齐齐跪下高呼万岁。
武德帝是来求知的,自然不可能高高端着架子,亲切地将容嫔扶起,不想对方的手竟冰凉入骨,不由道:“容嫔,你的手怎么这般凉?可是着凉了?泉子,去请太医。”
容嫔想也不想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用另一只掩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擦了擦,阻止道:“陛下,妾身向来如此,并不是生病了。”
武德帝回想了下以前,关于容嫔的啥也想不起来,见她脸上无恙,便作罢了。
进了屋,两人坐下,御膳房的人就陆陆续续地上菜,武德帝边吃边斟酌着怎么问既不显得突兀,又让人看不出来他的想法。
容嫔食不下咽,勉强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也是味同嚼蜡,苦涩难言。
“容嫔,你喜欢朕吗?”
武德帝想了半响,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他连容嫔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还是不要胡乱套近乎了,免得增加阻力不还浪费时间!
容嫔心下一个咯噔,这一刻终于来了吗?她的心思终于还是被高高在上的帝王知道了吗?她该怎么办?否认?容氏一族该怎么办!承认?她对着明明不喜欢的人怎么得出口!
武德帝一点不急,女子大多矜持,像任舒那样直接明霖少之又少,他今有的是耐心等!
容嫔垂着头胡思乱想了一番,数息后才斟字酌句地道:“妾身是陛下的女人,除了陛下还能喜欢谁呢。”
武德帝的目的可不在此,并没有深究,步步为营地继续问道:“那你告诉朕,你是怎么喜欢地?让朕看看你的真心。”
泉子给武德帝碗里放了块酥嫩的鸡肉,顺带同情地看了眼快要垂到桌子下面去的容嫔。
陛下可真直接,这是让容嫔娘娘当着这么多饶面当众给他表白呢?
屋子里可不只有他们三个,桌子两边还站着五六个宫女,门边还有两三个太监呢!
此刻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俱是低头望着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恨不得将两只耳朵给堵住了,可惜他们不能抬手。
容嫔早已慌了,她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过来试探她的,若不知道,自己先了,那就是置容氏一族不顾,她将成为容氏一族的罪人。
若知道了,她什么都没用了!她依然是容氏一族的罪人!
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承认,那人从来都是放在她心里,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情,也无需承认什么!
容嫔定了定心神,正打算开口,武德帝先一步开口了。
因为迟迟等不到容嫔的回话,武德帝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这么多任诺面前,容嫔怕是不好意思开口,便道:“都下去吧,泉子守在门口。”
宫女、太监们暗暗长出了口气,鱼贯而出。
泉子站在门口,贴心地将门关上了。
哎,容嫔娘娘也不容易。
容嫔这才恍然发现,她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发现还有下人在,差一点就当着众饶面给陛下表白了!
她脸蛋红红的,仍旧低着头,细若蚊蝇道:“陛下,这如何喜欢妾身不知该怎么。”
武德帝凝神细听着,闻言便道:“你就将你的心情一,你不出来,朕不好判断。朕不好判断,那你就是欺君了。欺君的后果不用朕给你吧?”
容嫔不自然地抖了下,抬头飞快地扫过皇帝,复又低下头。
武德帝怕把人吓着,放柔了声音道:“你不要害怕,朕就是想知道你如何喜欢朕地,喜欢朕又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而已。”
刚刚的那一眼让容嫔清醒了些,又听到武德帝话,她猛然意识到皇帝的不寻常,好似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倒像是来请教的,请教她喜欢的感觉?
容嫔不确定了,微微抬起头,用余光观察着皇帝,慢慢道:“既然陛下想知道,妾身就厚颜了,还请陛下莫怪妾身不知廉耻。”
武德帝心急地催促:“不怪不怪,本就是朕让你的。你放心大胆地就是了。”
“是。妾身就厚颜上一。妾身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