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后和武德帝温声细语得了一番,也没能改变他的决定收回令牌,只好不了了之。
而后武德帝要走时,左太后让他多去去皇后宫中,中宫有后有利于朝局。
武德帝想到之前看着他和兰嫔互动毫无反应的任舒,心烦意乱得点零头,当真的去了皇后宫中坐坐。
太后见了,气才平了些,紧接着左相就求见。
左相来不为别的,也是因为如朕亲临的令牌。
令牌图样要发往各地,告知各洲府,以后看到这样的令牌要像对待陛下一样对待,这样的事情自然早通过内阁。
左相看到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其他人商讨了下,最后由他来和左太后一。
左太后疲惫得摆摆手,道:“哀家知道了,由他去吧。就任舒那样的,有没有牌子又有什么区别。她想干什么,难不成哀家和皇帝还能拦着?皇帝都没意见了,就这样吧。”
“可这样重中之重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不合适吧?”
发往各地的令牌信息中也标明了持有人,只有当人和牌一致的时候,臣官们才要遵从。要不然只看令牌的话,不是谁都可以仿造一块,到时朝廷将会法度全无。
“不合适那又能怎么办?你是能从任舒那要回来,还是能让皇帝改了主意?”
想到这个,左太后本已降下的怒火又被高高挑起。
左相皱了眉,自家妹妹自从进宫后,脾气越来越大,对他也发火,但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现在这样,看来是在皇帝那吃瘪了。
而从任舒那要回来?还是算了吧,在森严宫闱中都能将皇帝带出,这武功绝对远超常人,想对付她可不大容易,何况就目前看来,一个闺阁女子拿着,对朝局也不影响,伤不到他分毫,就这样吧,哎。
左相叹了口气,道:“臣告退。”
左太后摆摆手,心情烦躁得让他走了。
她这么烦躁不仅仅是因为那令牌,还有红玉和她的任舒与皇帝之间的谈话,隐隐约约间她好像预见到了哥哥和儿子之间的纷争。
一边是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抚养长大的儿子,一边是先皇刚去时费尽心力帮着她母子、从一块长大的亲哥哥,手心手背都是肉。
曾经左相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将武德帝往废了养,她隐隐清楚,最初是不大高心,后来因为没有办法就自我安慰,这样两人间就不会有矛盾,她也算鱼和熊掌兼得了。
她承认自己自私了,从来都是把儿子、家族放在了大启朝之前,只要确保他们好的前提下,才会兼顾兼顾这个下。
现在儿子终于往一代明君的方向发展了,和左相夺权是迟早的事,她迟早也是要做出选择的,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兰嫔一路回了宫,脑海中浮现刚刚武德帝和任舒相处时的样子,问心腹宫女:“青,你有没有觉得陛下对任二不一样?”
青深有同感得道:“奴婢是这么觉得。以前陛下若是玩得兴致正高,娘娘你靠过去,他最多把您推开,可不像今仿佛您是什么脏东西一样直接跳开了。”
“你!”
兰嫔怒目而视。
青自知失言,慌忙低下了头。
兰嫔大约知道自己的心腹话心直口快,虽然得不中听,可是事实啊。
“任二,任二。我记得她的母亲出身怀国公府,祖父是户部尚书?”
“是,昨的位置做得也挺靠前的,就在怀国公府边上。”
青虽然话直接,但还是善于细节观察的。
“这样的身份,若是入宫,皇后怕是要夜夜无眠了。哼,皇后仗着自己是中宫,时常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要不要给她舔舔赌?”
兰嫔摸着手上长长的指甲道。
“娘娘,你不生气啊?”
青不解。
“嗤,有什么好生气的。皇帝又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儿,当初爹娘送我入宫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所以当初娘劝我不要把心放在皇帝身上。这宫里啊,真正爱着皇帝的怕只有皇后了。”
“容嫔也不爱皇帝吗?”
“呵,你何时看到容嫔往皇帝身边凑了?她心里怕是住着人呢。”
青回想了一番,好像还真没樱
这宫里,容嫔低调得若不是刻意提起,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可起来既然自家主子不喜欢皇帝,为什么老爱往皇帝身边凑呢?
仿佛是知道了青内心想法,兰嫔继续道:“我比她幸运,没有什么爱的人,不用这么纠结、痛苦。我只要尽量出现在太后、皇帝面前,让他们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兰家,让父亲、哥哥们仕途顺遂,娘亲、嫂嫂、侄子们安享荣华,也不枉我此生托生在他们家了。”
“那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做?”
“太后召我去仁和宫,我正好碰到了皇帝和任二,她是不是有意叫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