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人事任免确实如此,但派人去各洲核查,行的是监察之责,由都察院都御史唐泽下令即可,内阁也不好什么。”
武德帝笑道:“这方法好。唐泽心性正直,这是为了百姓,想来会同意。”
“你派人下去,还得心消息走漏,一来防止对方狗急跳墙,二来也能尽量确保查到的是实情。”
武德帝点头:“朕再想想,明把唐泽叫来。”
“不用如此,先确定了开恩科的事,进士有了再找他无妨。”
武德帝点头,算是同意了。
红玉将栗子糕放在任舒面前,不动声色得看了看她,徒了一旁。
“哦,对了。泉子,令牌呢?”
泉子从袖中拿出一块巴掌大全身漆黑,中间用金粉刻着如朕亲临的令牌,递给了皇帝。
武德帝将令牌放到桌上,移到了任舒面前。
红玉看到牌子上的四个字,瞳孔一阵紧缩。
“给你了,女官可以当了吧?有你在,朕会很安心。”
任舒看着令牌,伸手拿起,放进了甄蓉蓉昨晚给的荷包里。
“当就当吧,自由出入皇宫也挺好。”
武德帝闻言开怀得笑了。
泉子心中掀起滔巨浪。
任舒是给皇帝下了妖法吗?明明以前武德帝恨任舒恨地咬牙切齿,没想到出宫一趟全变了,简直跟换了一个人。
竟然连如朕亲临的令牌斗给了!那牌子还是昨夜连夜赶制,今日做成就记恋,还往各地都发了令牌的样图。
着牌子从古至今都没听人用过,任舒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吧?以后皇后和任舒一起的时候,他要听谁的?
泉子想到这,曾经被任舒踢中的胸口隐隐作痛。
“昨的赏赐你还满意吗?”
他本意是要再加些的,但母后不让,就先如此吧。
“还好,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任舒面前的栗子糕又少了半盘,她现在一点也不饿,武德帝有心留人用膳也找不到理由,只能站起来,亲自送人。
一行四人刚出仁和宫,就看见兰嫔袅袅亭亭走过来。
看到皇帝,兰嫔眼睛闪亮,娇声拜倒:“嫔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完侧着头,双眼柔媚得望着皇帝。
武德帝手足无措,好一会才道:“起来起来,你在这做什么?”
“太后让嫔妾做着清淡的糕点过来。嫔妾做好了就过来了。”
兰嫔着就往武德帝身上靠。
武德帝不知道怎么,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厌恶兰嫔,如避瘟神一般,跳了开来,沉声道:“母后让你送过来,你还不赶紧进去。”
兰嫔见了皇帝的举动,心碎成了一片片,正要话呢,就见武德帝绕过她,直接和身边的女子走远了。
她目光这才落到那女子身上,昨刚见过,她还训斥过,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人是任舒。
“她怎么和陛下在一处?”
她的宫女回道:“看样子,陛下似乎挺在意她的。”
“要你多嘴,我眼睛又不瞎。”
兰嫔阴沉着脸看着那两人,全然没了刚刚的娇媚。
武德帝心打量着任舒,没看出什么来,尴尬道:“你你…”
唉,也不知道海什么。
任舒视线放在沿途的各色花卉上,刚刚的事只觉得好笑,丝毫没往心里去,听到他的话,疑惑道:“有事?”
红玉正好看到她的表情,疏离淡漠,眼中完全没有武德帝。
“没事。前面就是昭阳门了,红玉送你吧,朕还有事先回务政殿了。”
任舒点点头,不疾不徐得往昭阳门去,完全没看到武德帝复杂的眼色。
武德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任舒这淡然的样子,没来由得生气,大步回了务政殿,砸了个茶杯才舒心了些。
红玉送完任舒立刻回了仁和宫。
兰嫔正在努力逗左太后开心,看到她进来,立时听了话语。
左太后淡淡扫了眼,问红玉:“出宫了?”
“是,奴婢看着人上的马车。”
“恩,那就好。任二姐难得进宫,倒和陛下碰上了,真是缘分不浅。”
红玉交握的双手一紧,慢慢挪到了左太后身后。
兰嫔闻言,脸色变了变:“太后,陛下对您亲近,时常来探望,任二姐碰到也不稀奇。不过一个女儿家竟往爷们身边凑,真是不知羞耻。”
左太后轻哼了下,道:“倒不能这么,哀家瞧着皇儿对她不一般,多少念着救命之情呢。”
兰嫔扭着帕子,半响才道:“陛下重恩情,才对她另眼相待。”
“行了,哀家乏了,你也退下罢。”
兰嫔闻言起身告退,气咻咻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