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舒走远了,众闺秀才缓过神来,有几个胆小地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锦华公主呆呆地坐在原位,不敢相信地反复回想着任舒的话。
一众闺秀们不知道,她高仪却清楚明白地很。她皇兄名字就是高照,任舒话语中竟对皇兄没有任何敬意,旁若无人地直呼皇兄名讳!这是谁给她的胆子!
“去,让侍卫们将任舒抓回来,本宫即刻回宫面见皇兄!”
锦华公主进怀国公府内院便没有让侍卫们跟着,只带了三个丫鬟进来,丫鬟们要保护她,不好对付任舒。
有丫鬟立刻出去找侍卫。
等怀国公夫人等人赶过来的时候,水晶阁内各家闺秀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许多人脸上都挂着泪痕,更多人脸上则是惊魂未定。
怀国公夫人立刻派人去各家通知,并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诊脉。
周沁听到来龙去脉后,更是给每家闺秀致歉,有些如甄蓉蓉的没有真的受到伤害,也觉得这件事虽然任舒有错,但更大的错是葛玲和镇国公府的,没让周沁为难立刻就表示了原谅。
有些却只面上答应着,心内却没接受。
等到各家听到消息,主母们赶过来后,锦华公主的侍卫头头满脸伤地请求面见公主。
怀国公夫人、狄氏等人并不知道锦华公主派人去抓任舒,众闺秀中虽然有人知道,却没多说。而周若娟和周若娴一直忙着安抚众人,没顾得上说。
等到锦华公主派人来请她们去了水晶阁旁的香榭面谈才知道这件事。
“国公夫人,怀国公府对本宫皇兄的心,本宫是清楚的。若任舒今天只是伤了南阳王府一个小小庶女,本宫不会多此一举派侍卫去抓人。”
在坐的只有怀国公夫人、狄氏和周沁三人,其他人被锦华公主打发了出去。
“任舒今儿个不仅侮辱了镇国公府,打伤了南阳王府的庶女,还口出狂言,直呼皇兄名讳。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诛任府九族也不为过。周氏,本宫望你看在怀国公府一向尽心为国的份上交出任舒。”
周沁身形一晃,险些晕倒,一把抓住红木椅的扶手才勉强稳住。
怀国公夫人和狄氏震惊不已,转向周沁,满眼不敢相信。
“周氏,你听明白了本宫意思吗?”
周沁站起来跪下道:“启禀公主,臣妇刚刚一直在梅兰堂,还不曾见过任舒,不知她去了哪里。”
“秦护卫,你们是在哪拦的人?”
“回公主,就在怀国公府正门外,此事怕已惊动五城兵马司,刚刚臣看到了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裘尚。”
锦华公主闻言一愣,问道:“他们看到你了,没有帮忙?”
秦护卫羞愧地低头:“回公主,帮了,没拿住。”
天晓得,一个官家小姐竟有如此高的武艺,就连怀国公和他大儿子都比不上一个任舒吧。
秦护卫隐晦地偷偷看了眼怀国公府两代当家夫人。
锦华公主再次愣住,好半天都没再开口,正待再说些什么,就听大丫鬟进来禀报说是皇兄身边的小泉子过来了。
锦华公主这下真皱了眉,小泉子是皇兄心腹,不是大事,皇兄绝不会派他过来。
怀国公夫人、狄氏、周沁等人心中也是如此想法,不由心沉了下去,不知会不会连累到在东北镇守的父兄。
“小泉子见过公主。”
“小泉子,皇兄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锦华公主本打算让怀国公夫人三人先下去,不过看了小泉子神情,又改了主意。
小泉子恭敬回道:“陛下听说了怀国公府的事,让小人过来看看公主,公主若无事,陛下说让您先行回宫,其他事自有陛下处理。”
锦华公主第三次愣住,没有多问,带着小泉子离开了怀国公府。
直到送走了人,狄氏扶着怀国公夫人还没回身,就见各家陆陆续续地带着自家女儿出来了,直接告辞走了。
直把所有人送走,怀国公夫人才满心疲惫地回了梅兰堂。
周沁看着母亲满头银发,愧疚地直接跪在了她面前:“母亲,都是女儿不孝。让怀国公府蒙羞,给父亲、哥哥们,还有嫂嫂们、弟妹带来麻烦。都是女儿的错。”
怀国公夫人虽也懊恼,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且大女儿周淇随丈夫去了任上,多年来只有这一个女儿在跟前尽孝,实在不忍心见她这样,忙让人扶起她,两人相拥哭道:“好端端地,你这是做什么呀,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狄氏虽喜欢小姑,可现在大难临头,无甚心情安慰,麻木地看着她们母女俩。
钱氏、赵氏、徐氏三人还不知道情况,面面相觑。
“母亲,小妹,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多想无益,还是派人给各家送份压惊礼吧。这事说来怪不得舒儿,都是葛家那姑娘引起地。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