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侧擦过,直闯入内。
白蘋惊叫一声,丢了热水冲进屋子,却见她家县主已被一个穿着紫色公服的男子压在了身下。
白蘋正要尖叫,林嘉芷转过脸来,虚弱地吩咐道:“退下吧……”
她顿时愣住了,直到床上的男人冷斥了一声:“滚!”才惊慌仓促跑了出去。
瞥见他神色间的狠戾时,林嘉芷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喊了他两声,他虽然没有回应,动作却缓了下来,只是埋头在她颈间吸吮着,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裴纪?”她不安地唤了他一声,“你……没事吧?”
他身上带着冰冷的血腥气,伏在她身上,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裴纪抬起头,脸上一片森冷,看了她一会儿,才渐渐软下。
他动作迅速地脱去了彼此的衣衫,肌肤相亲时,他身上的暖意缓缓渗入,将她僵冷的身子一寸一寸温热点燃……
结束时,她无力地往窗外看了一眼,仿佛已经是中午了。
他翻身躺下,将她扶到自己胸口趴好,抱着她,低声道:“阿芷,我输了……”
他沉默得太过异常,林嘉芷早已猜到了一二,此时从他口中说出,也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无声地将手抚向他的脸,轻声道:“你还有我……”
他捉着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道:“疏不间亲,不过是输给了秦国公主,我赌得起,就输得起,不过从头再来罢了——”
失落只在一瞬间,他的语气又恢复了淡然。
“二皇子年纪还小,来日方长,太子既然出了京城,日后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嘉芷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这男人,根本不需要安慰,倒显得她刚才那一句矫情了。
他又将她的手捉了回来,语气隐隐含笑:“阿芷,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嘉芷沉默不语。
“阿芷,是不是我输光了所有,你也不会离开我?”
林嘉芷闭上了眼睛。
“阿芷——”
“裴纪!”
“嗯?”
“要不再来一次吧?”
……
这一夜的变故,以太子南巡作为最后的结局,休朝一日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除了皇帝陛下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好些年没生病的公主殿下请了御医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听说皇帝陛下想为公主殿下择选驸马了;
听说皇帝陛下带了公主殿下上朝;
听说那天参与护送太子离京的人,除了中书舍人谢幼卿,其余一概没有受到惩处;
听说皇帝陛下和晋陵郡王一起为公主殿下将削断的长发一根一根地接了回去;
……
这些传言,连足不出户的林嘉芷都一一听说了,可见秦国公主复宠之势有多惊人。
欣慰之余,她又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她对政事一向不敏感,这一丝不安自然无法自己解答,只是没想到,最后为她解答的会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