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接风宴上,二姐姐无意间撞见了裴纪和裴练私下商议着如何针对我——”
林嘉若迷惑道:“裴纪会怎么针对我?”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好针对的。
“皇陵!”林致之道。
林嘉若:“哦!”
爹爹才不会因为这件事责怪她呢!
“我今天和二姐姐一起侍奉祖母!”林嘉若道。
“午时我过来陪你们一起进膳!”林致之道。
“那晚膳呢?”
“午后我还有事,就出宫了,你自己乖乖吃饭!”
“嗯……”
林愿之看得皱起了眉:“大哥这样疼爱姐姐,怎么皇陵那件事是姐姐来承担?裴氏多半要弹劾姐姐不孝了!”
不满地瞪着林致之:“你作为兄长,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
林嘉若干咳两声,道:“是我自己要担下的,我一个公主,也不在乎这些名声,倒是大哥,却担不得这些!”
林愿之不以为然:“作为男人,担不担得都得担下!”
林嘉若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他一个半大的孩子,说什么男人不男人呢!
林致之还赞同点头,面露愧色:“愿之说得对,这件事是我不好,我会为阿若负责的!”
林愿之这才勉强放过了他。
次日早朝,果然有御史上奏,弹劾秦国公主水淹皇陵,不敬不孝。
“我都已经准备好应对了,没想到陛下反应得比谁都快!”林致之笑道。
那名御史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时生喝止了。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而方寸死地何以凌驾于民生之上?”
林嘉若嘻嘻一笑,得意地说:“要论善辩,我就没见过比我爹更厉害的!”
林致之笑着在门口侧身相请,道:“是!陛下当朝一番话,几乎把我师兄都收服了!”
林时生慷慨呈辞后,韩文黎便站出来大力赞同:“公主虽为年幼女流,却义怀苍生,是大周之幸!”
林嘉若走进东苑,转身对他笑道:“郡王殿下也不用谦虚,你和袁宴都有为我辩解,本宫记着呢!”
林致之跟着走了进去,笑道:“倒不是我谦虚,皇陵的事上,陛下一个人的维护就足够了!”
苑门关上后,没了外人,林嘉若便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道:“听说今天早朝,又有人弹劾我干预朝政了?”
林致之点头,带着她往屋里走,笑道:“陛下顺水推舟了一把,说你既然有处理朝政的本事,日后就许你政事堂议事之权!”
林嘉若笑嘻嘻地晃着脑袋,道:“我才懒得去议事呢!”
进了屋,林嘉若才发现不对:“这不是你的书房啊?”
鲁王府的东苑,是府中之府,林致之的书房、正房、客房、厨房都在这里,甚至有小门直通府外。
林嘉若今天来,自然是走了正门的,大白天的,理所当然以为是要去他的书房,可这个院子,这个屋子的陈设——
“我日常起居虽然都在书房,但这里才是东苑的正院!”林致之道。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如果不是院子里有人进进出出,林嘉若差点就想歪了。
林致之见屋里准备得差不多了,便挥挥手,令所有下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林嘉若小脸一红,这下真的要想歪了。
林致之拉着她进了屋子,初秋的天气,屋里竟燃起了炭火。
林嘉若看着他将门窗关起,点亮烛火,站在屋内正中的软榻边上,朝她含笑招手:“阿若,过来!”
林嘉若捂着滚烫的小脸,磕磕巴巴地问:“过、过来做什么?”
这么突然,没有心理准备啊……
“我答应过,会设法为你消掉身上的印记!”他说。
林嘉若愣了愣,想起了这么回事。
“怎么消掉?”脸也不烫了,林嘉若听话地走到他面前。
软榻边上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卷布条,他随手一拨,展开了布条,里面赫然卷着几十根银针。
“去痣恐怕会留疤,我想了想,觉得用纹身覆盖更合适一些!”
林嘉若看了看烛光下寒光凛凛的银针,心里有些发毛:“纹身……疼吗?”
他将她按坐在榻上,柔声安抚道:“会有一点点疼——”抬手从边上捧来一碗药,“喝了这碗药就感觉不到疼了!”
林嘉若接过了药碗,又看了看银针,还是犹豫害怕。
“别怕,我已经试过了,不喝药的话会有一点点疼,喝了药可以睡一觉,最多两个时辰就好了!”他安慰道。
林嘉若点了点头,鼓起勇气,把一碗药喝了个精光,放下碗就要脱衣。
刚刚褪下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