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众武将都是眼睛一亮,要知道,这龙渊剑出自于龙泉剑,乃是春秋时期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到了太祖一朝,请名匠重铸此剑,镶嵌七颗宝石于剑柄,改名七星龙渊剑,不但锋利无比,而且优雅华美,乃是剑中的帝王。
李继捧一看,这七星龙渊剑确实非同一般,于是也将自己祖传的冷月宝刀捧上。“拓跋力思,你上!若赢下来,此剑便是你的”
“喏!”拓跋力思双眼发光,一口答应,他乃是众武士之中最强的一个,而他善长的竟然是剑法。
拓跋力思斜着眼看了一下宋人,腰间宝剑一刀,对着眼前的酒壶斩出一剑,然后走上演武台来,让众人十分不解,却让延珏目光一凝,暗道:“高手!”
果然,刚刚登上台,只听得“咔嚓”一声,酒壶被一切为二,里面的酒水散了出来,落在地上,奏起滴嗒嘀嗒的小夜曲,仿佛滴在众人的心头。
官家也感到不可思议,剑法高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强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果然,拓跋力思淡淡的道:“比剑!”
进行到这里,延珏真是有点无语,本来敌不过,派个人去认输就是了,但这官家的突然捣乱,使得这战还真是非赢不可。七星龙渊可不是一把剑,它代表国运,代表正统。
谁知杨延珏道:“官家勿忧,我看那拓跋力思,银样蜡枪头也。”
当杨延珏手持长剑站在演武台上之时,他的气质为之一变,双目冷视,目光淡然,嘴角却微微上扬,手中的长剑发出“噌噌”的剑鸣声。
拓跋力思目光一凝,想不到大宋竟有如此人物,他手中的长剑竟然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
杨延珏道:“你不是我对手,认输吧!”
拓跋力思道:“若是亮剑都不敢,又怎能自称剑客。”
“那就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杨延珏刺出歪歪斜斜的一剑,而且还没什么力量,看的在场众人连连摇头。
但是众人不知,所谓无招胜有招,正是独孤九剑的精华所在,出手无招,对手也就破不招,唯有以无招对无招。显然他拓跋力思还远没有到达这种境界,拓跋力思一个闪身,避开杨延珏这一剑,但是杨延珏的剑又岂是这么好避开的,所谓“料敌在先,出手在前”,便是这个道理。只见他右手一抖,一剑刺出拓跋力思即将出现的地方,拓跋力思无奈,再次闪避,而杨延珏再次一剑刺出,再将其逼退。
两个人的过招,就像跳舞一般,一个人不断的出剑和变招,另一个人不断的躲避再躲避,一连数十招,都是杨延珏在攻,拓跋力思在躲。杨延珏叹道,这个拓跋力思真是他平生所见的最强剑客,若是自己全力出手,也要十剑才能拿下他,须知道迄今为止,还没人能够接住他三剑。
看到杨延珏与拓跋力思的战斗,众文武官员,包括官家都是一阵无话,谁都知道杨家最强的是枪法,剑法只是平平,而平平无奇的剑法竟然能将拓跋力思死死的压住住,可见这拓跋力思真的如杨延珏所说,是个银样蜡枪头,一想之前也没听过他的名字,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暗暗羡慕杨延珏的运气,那可是七星龙渊剑啊。
就连李继捧都看不懂了,拓跋力思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剑法被克制?对,应该是剑法刚好被杨延珏克制。其实他说的也没错,独孤九剑的确克制天下剑法。须知天下武艺,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相比之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拓跋力思此刻已经气喘吁吁,连说话的工夫都没有,突然之间一个顿错,杨延珏冷笑一声,暗道:该结束了!剑身边微转,控制力更是十分精妙,剑刃斗转,突然出现在拓跋力思的身侧,当他明白这一剑的意思之时,自己的身体已经撞上了剑锋,没错!就是剑摆在那儿,自己撞上去的,一剑穿心。
拓跋力思口吐鲜血,喃喃地道:“好,好快的剑,叫,叫什么?”
杨延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独孤九剑!”
“独孤九…”话音未落,拓跋力思倒下,死去。
杨延珏拿起七星龙渊剑,双手还给官家,道:“七星龙渊剑乃天子之剑,愿官家配之,我等誓死相随,为我大宋披荆斩棘,建功立业!”
官家大喜道:“好!说的好!不过朕金口玉言,怎能改变,便将此剑风赐于你,望你为大宋,为朕再立功绩!”
杨延珏躬身道:“喏!臣遵旨!”其实杨延珏本来也不想将此剑还给官家,但是该有的过场必须要做,若是直来直去,不懂拐弯,早晚被人玩死,原来的杨家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男丁丧尽,寡妇西征,何苦悲也!
演武场上,党项人这边气势低落,连最强的拓跋力思都死了,剩下的比试已经毫无意义,接下来四场比试,除了一场是杨延珏刻意送的人头之外,其他三场毫无悬念的输了,最终大宋以五比二,大胜党项人,赢得了演武的胜利。